”掌柜毕恭毕敬地问道。
“艾尔文斐烈,”艾尔文笑着说道,“来自西边的自由城邦。”
不过此间未有多少人听过这个名字,知道自由城邦的人也不多。所以他这一番自我介绍,没引起多大的反响,就像把一颗细小的石子投进那馥宁河中,只是泛起一圈圈微漾的涟漪。艾尔文时刻记着特蕾西亚的教诲,既然要“风风光光”,那他自然到哪都得提上一句“自由城邦”才行。然而他没想到的是那看似微弱的涟漪,竟扩散至河之两岸,今日过后,整个风克兰都知道了那个来自“自由城邦”的“艾尔文斐烈”。而他方才吟的那首馥宁河畔咏春,很快就要被南城的落魄文人们奉为经典。
“请殿下与您的友人们一起入楼吧。”掌柜笑着对艾尔文比了“请”的姿势。
“慢来,慢来。。。”艾尔文笑着回道,而后径直走到兀华公爵身前,邀请他一道入内。倒不是艾尔文看中这位公爵的身份,他只是觉得这人言辞大胆行为幽默,和这样的人共进午餐,想来应该非常有趣。
兀华公爵也是颇为惊异于艾尔文之邀请。见这位器宇不凡的年轻人脸上那真挚的笑容,公爵也就没有推辞,领着那虬髯壮汉与艾尔文这伙人一道进了这念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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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人甫一进到楼内,就被这别具一格的装潢给震慑到了。潺潺流水,从楼上接引而下,顺着那纯白色泽的大理石水槽绕着围栏走了一遭,那大理石上每隔一座就有一盏汀兰熏灯,雅趣与馨香交融之间就将格调拔高了不少,隐隐间竟有流觞曲水的味道了。艾尔文往楼中央细细望去,发觉一台六层楼高的巨型水车正在工作着。他又往楼外望了一眼,这才发觉原来这念裛楼外有一条水渠从那馥宁河接连过来,在水渠的末梢又用艾草与薄荷制成的滤网过滤一番,然后靠着这架巨型水车把馥宁河水送到每一楼层。如此工程,真是不禁令人咋舌。艾尔文心想着这念裛楼幕后的东家想必不是一般的贵族,能叫这馥宁河都为其所用,那得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靠着念裛楼这东家定下的规矩,又借着他这如此严格的筛选,此时楼内的客人稀稀拉拉的,显得有些冷清。艾尔文心想这东家肯定是不在乎生意的好坏的,也不指着这个挣卢尼,故而才能想出如此折磨人的法子来。
“此处重新捯饬过了。”图朗与艾尔文小声说着,“我从前来的时候,哪有水车什么的,只不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