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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艾尔文是在几位姑娘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卧室的。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若不是有人扶着,现在应该已经蜷缩在某个角落动弹不得了。
岚姻在离去前,深深地望了一眼那躺在床上的男子。
若不是阿格莱亚在走廊那处咳嗽了好几声了,她是决计不愿意这么离去的。
到午夜的时候,艾尔文是在特蕾西亚的怀里醒来的。好在今日的葡萄美酒都是上等货,才让他在醒来的时候没有觉得头疼昏沉,只是觉得口中有些干渴。
本来还在浅眠的特蕾西亚,被怀中人的动静惊醒,望着他仍旧烧红的双颊,柔着声问道:“怎么了?”
“渴得不行。”此时艾尔文的嘴唇都有泛白了。
“算了,你且坐着吧,我自个儿起身好了。”艾尔文见她身上披着一件罩衫,脸上还有几分倦容,便不想劳烦她了。
“我来吧。”特蕾西亚把艾尔文按回床上,把早就准备好的醒酒用的柠檬水给他倒了一大杯。
“你现在对我的照料是越来越到位了。”艾尔文支起下颔,望着月色下姑娘那玲珑曲线,一脸打趣地说道。
“哼,那您对我这女奴满意否?”特蕾西亚把水递到艾尔文手里后,就钻到艾尔文的怀里,在他敞开的胸膛上狠狠咬了一口。
“哎哟,”艾尔文疼得嘶了一声,望着姑娘眼角浅浅的泪痕,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知道我是比不上她们两个的,”姑娘用力地往艾尔文怀里钻着,好似某人是一张厚实的绒毯似的。
“愿君心似岸,妾能据一角。”特蕾西亚幽幽地细声说着。
“什么时候活得这么卑微了?”艾尔文蹙起眉说道,“可不兴你这个模样。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的特蕾西亚可不是如此的?”
“那你第一见我,我那时候是什么样子?”特蕾西亚忽地扬起脑袋,眨着眼睛说道。那碧色的眸子在夜色之下,显得颇为纯澈。
“不就是那次茶会嘛。”艾尔文撇了撇嘴角,“我第一次见你嘛。。。就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人。”他说完想起在奥内茵伯爵府邸那次茶会的场景,不禁笑了笑。
“哼!你笑什么呢?”特蕾西亚不依不饶,又是一口咬在艾尔文的胳膊上,“人家哪里不像好人了?你倒是说说看?”
“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