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周身已经是熊熊烈焰,但是他越发的冷静。
既然需要奥妮安靠近这幅画才能将她迷晕,那么那藏人的暗室应该也在这画的附近才对,他如此想着。毕竟拖着一个晕过去的姑娘,这在这沙龙上还是很容易被发觉的。而且方才自己在那看画的时间不长,所以把晕厥的奥妮安藏进暗室的动作应该是一气呵成才对。
所以艾尔文开始急速的敲打起这画四周的家具与陈设,看看能不能找出那暗室的机关。壁炉上的盆饰他试了一圈,并无所获,周围的几个橱柜也翻查了一遍,未有所得。
而后他反应过来,这种暗室机关动静太大,沙龙上这么多人,肯定会被人察觉到的。
“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掩人耳目的机关呢?”他蹙着眉,来回踱了几步,来到窗口。他身旁,那叠在一块的窗帘正自下而上地疯狂燃烧着。
因为下方的窗帘先着,所以窗帘下头的地板很快便露了出来。不经意间,他掠了一眼,发觉有些不对劲——竟有一块地板明显短了一截。
他反手一挥,那窗帘裹挟着烈焰飞了出来,将将落在了那幅凶海渔舟上。艾尔文看都没看一眼那画,他专注地用一只脚抵住那地板的一端,往另一头顶去。
果然,几块连在一起的地板当即向下垂了下去,露出一个将将一人宽的口子。
艾尔文大喜过望,想也没想跃入其中。
下面是一个逼仄的空间,他借着手中的焰火,看到了令他头皮发麻的一幕。
仿佛有人拿刀子在他心口扎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