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牙。
忘了画。
小话痨如顾桉,好半晌才恢复“叭叭叭”的语言能力。
她按捺着满心期待,声音小得像说悄悄话,问江砚:“那你画的人,好像是顾桉?”
她绑着丸子头,仰着小脸,秀气的五官完全露出来。眼角圆,瞳仁又黑又大,一眨不眨盯着人看的时候,不可避免带些小孩子的天真,总能让他心软。
江砚不忍心再逗她,微微撩起眼皮:“是,只不过”
他嘴角一顿,面前小姑娘又瞬间屏住呼吸紧张起来,便温温柔柔一字一顿:“只不过没有她本人可爱。”
那个瞬间,顾桉觉得自己像朵烟花biu地升空炸开,头昏脑涨;又或者像个得到小红花的宝宝,而且还是全幼儿园独一份儿的那种。
小虎牙再也不用矜持委婉,呲溜一下冒出个尖儿。
她把脸埋进掌心,只露出一双充满惊喜的圆眼睛,亮亮的,比夜空装满更多小星星,而掌心的唇角,已经无可救药弯起来。
这是不是说明,在她很想很想他的时候,他也在想念她。
她从未宣之于口的持续四年的暗恋,或许并不只是单箭头
起码,他会怕再也见不到她。
在他心里,她好像也有不可忽视的分量。
心尖上柠檬的味道裹了蜂蜜,变得酸甜可口,顾桉想起自己刚才气鼓鼓炸毛的样子,顿觉自己蹬鼻子上脸,非常过分。
于是,她又纠结着小脸,抿着嘴巴,开始羞愧。
“怎么?”
江砚对所有人的情绪都漫不经心置身事外,却对顾桉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能精准感知。
顾桉小小声开口,用小朋友做错事和老师承认错误的语气,有些害羞又有些懊恼:“我刚才有些无理取闹,对不起。”
江砚哑然失笑,这才伸手摸摸她头发,就着这个姿势俯身:“对于哥哥,你怎样都可以。”
这句话明明他之前也说过,但好像就是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了。顾桉已经顾不上害羞,她又哒哒哒跑到书架,把江砚画的那张小便签取出来:“这个可以送给我吗。”
江砚点头,作为交换,她笑出小虎牙给他看。
再过三个月,她就二十周岁。对于看着她从高中步入大学的他来说,她永远都是小朋友。
江砚看着顾桉趿拉着小拖鞋,捧着宝贝一样捧着那张画像,噔噔噔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