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在何处?是死是活?换句话说,这张三是先毒杀了你丈夫才强暴于你,还是强暴了你之后,才毒杀你丈夫?”冯雪的问题非常刺耳,但是罗县令却心中点头,这个问题看似无关紧要,却直指问题核心——
如果这张三先毒杀了米老板,那他就是来之前就蓄意谋划,既然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喝醉,又怎么可能在强暴了米氏之后直接就睡着了?
但反过来说,如果这张三先强暴米氏,为了避免之后米老板报复才下手杀人,那他就是激情杀人,但这样一来,那毫无伤口的死因就成了问题,再者说,既然能够杀人,那自然不是没了行动能力,那为什么没有直接离开甚至是将米氏灭口?
“我,我不知道……”米氏被这个问题弄得楞了一下,随后才意识到这个回答似乎对自己不利,立刻补充道:“外子与张三喝酒醉倒,我也不知道他当时是否已经死了,我只是打算先将张三带到客房休息,再来照顾外子,谁想到张三忽然狂性大发,将我按倒,然后,然后我就晕过去了,今天早晨醒来,发现张三昏睡,便立刻去找外子,谁知此时外子已经咽气,我这才急忙来县……县衙报官。”
“……”罗县令细品了一下,觉得好像没什么问题,但又总觉得有点不对,而冯雪则更直接的问道,“哦?那你又是何时洗的碗呢?”
“对啊!”罗县令终于一拍大腿,没错,衙役调查米家的时候,最大的问题就是碗筷餐盘已经清洗,如果真的如张氏所说,是两人醉酒后搬运所致,那么碗筷又是什么时候洗的?
“是,我先洗了碗筷,然后才去搬人……”米氏立刻道,“之前太过紧张,忘了说……”
“呵呵……”冯雪冷笑一声,罗县令耿直直接道:“两人吃四菜一汤(男女七岁不同席,不是女人不入席,而是另外开桌,这个记载在礼记里),半途醉酒,你居然直接清洗碗筷……是你米家实在有钱没处花,还是你丈夫与张三都是饭桶?”
听到这话,米氏脸色已经泛白,但冯雪却摆了摆手道:
“就算你米家有钱,吃一碗倒一碗,只是还有个问题,本公子想问你——你昨夜所穿衣物何在?这张三身上的,又可是他昨夜所穿之衣物?”
米氏脸色立刻变了一变,张三则立刻开口:“回老……”
话到嘴边,似乎是想到此时不适合称老师,又连忙改口道:
“回公子的话,这身衣服正是昨夜所穿,未曾清洗,也没有任何处理,有差役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