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的意义确实大于儿子,毕竟这个世界儿子最主要的作用是传宗接代、养老和劳作,而巫祝不需要劳作也不用养老,死了以后直接去地府当官,说不定还能在阴间取个阴姬生一窝小鬼,也没必要非得有个孙子。
三个壮硕的青/中年也不开口,就这么站在旁边沉思起来,半晌都没想到一个符合这种条件的玩意。
倒不是说他们学术不精,也不是说白泽精怪图中一定没有,这只是人类的固有属性罢了——
就好像背诗词一样,说前一句背后一句,很多人都能瞬间想到,但是说后一句让背前一句,大部分人哪怕知道是哪首诗,恐怕也得把全文背一遍才能想起来,若是想不起诗名,那死活记不起来也不是什么怪事。
几经思索仍旧没能想到什么的巫祝终于决定放弃思考,绕开这个问题道:
“不知道公子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嗯,之前遇到了个病人,很奇怪。”冯雪没提罗县令的事情,直接道:“那病人是个农家女子,但是皮肤白皙,手指无茧,而且身上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而她的病症是有些精神失常,流口水,发呆之类,我觉得这事情蹊跷……”
冯雪将那罗县令小妾的问题原原本本的重复了一遍,却发现巫祝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太对。
大家就这么用饱含深意的眼神互相对望着,老巫祝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有点说不出口,冯雪大概猜到他说什么,也想到他为什么说不出口,只能叹了口气道:
“总之这些天劳烦巫祝再想想,若是有了线索,一定尽快通知徐某。”
“好说。”巫祝最后还是没有把那失礼的话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
转眼已是第二日,吃上豆腐脑的冯雪却并不感到高兴,他的心里一直沉甸甸的,虽然说那县令小妾并没有引发暗投,但他还是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没办法,作为一个已经死了四次的倒霉鬼,他现在对于异常事件有着相当沉重的心理阴影。
回到书房继续抄书,还没写个几百字,房门就再次被下人敲响。
“进来!”冯雪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丫鬟道:
“什么事?”
“公子,罗县令来了,带了不少礼物。”那丫鬟屈膝行礼,然后才如此说道。
“罗县令?送礼?”冯雪皱起了眉头,在这年头,送礼可是一个很讲究的事情,不像后世走门串巷都要带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