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有不少活当的物件,若是风声传出去,一群人跑来赎,那他这当铺虽不说开不下去,但伤筋动骨那是肯定的。
“这么些个破烂你都愿意出这么多钱?你是冤大头,我们可不是。”冯雪翻了个白眼仿佛之前那个很懂行的家伙不是他一样,他知道这奸商肯定有正经账本记录,对方不拿出来,那就是给他调查添麻烦,既然你敢给我添麻烦,那我给你使绊子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
徐琴见状心里暗笑,却并没有拆台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翻着当票,按照冯雪之前讲解的方法,却推测那些个破衣烂衫、破铜烂铁究竟是什么器物。
其实现在看这些当票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哪怕上面的描述再怎么真实,在没有照片、视频等记录的时候,光靠描述根本就没法判断具体情况。
同样是个青铜鼎,你怎么知道它是镇压气运的礼器,还是干脆就是个涮羊肉的锅?
两人之所以在这反党票,更多的其实是在等坊令那边的消息,说白了,就和酒吧里没事干的酒保擦杯子一样,根本不在乎杯子脏不脏。
时间又过了大概两刻钟,清乐坊的坊令急火火的跑了回来,得益于令牌的普及,讯息传递方面出乎意料的快捷,原本光是把淮南跑一遍都得几个时辰的路程,如今半个小时就已经有了结果——
“二位,淮南城上元林家的人只有三名,一位引气境游字辈,两名寻灵境青字辈,两次失窃案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问一下青字辈的两位,他们家里是否有能接触到自己符箓或者印章的亲人或者下人?”徐琴开口便道,虽然不知道冯雪怎么确定的,但是既然小师叔说那灵印上写着“上元林家青章”,就说明这灵印应该属于一个青字辈。
“这个也问了,都说没有。”坊令摇了摇头,徐琴却也没有失望。
灵印这种东西,基本都是随身放在缩物袋里的,就算是家里人作案,恐怕也拿的是成品符纸。
不过这么一来,案子又开始陷入僵局。一种无力感也随之在冯雪和徐琴的心头爬升。
“果然还是只能从销赃渠道入手了。”冯雪觉得自己脑壳有些疼,明明是来修真的,为啥会变成这种奇怪的刑侦剧画风啊?
吩咐坊令继续监控黑市、销赃渠道,冯雪和徐琴一路回到清平坊的家里。
就在两人本该如往常一般各回各屋的时候,徐琴忽然开口道:
“小师叔,我们今天晚上去金凤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