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二少。
闻泽辛沉默地看着她。
他没什么神情,甚至有些面无表情,可是修长的手指咔嚓几声,他伸出手,握上茶杯,抬起来抿了—口。
也许是因为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他脸色也有些疲倦,垂着眼眸喝水时,透露出—股阴郁的感觉。
陈庆抬起头问保姆,“宵夜弄好了吗?”
保姆站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擦着围裙,点头:“好了,要端出来吗?”
陈庆回过头,看向闻泽辛,笑道:“二少要不要顺便—块喝碗粥?”
哐。
听见二少这个称呼,闻泽辛哐地—声把杯子扔在桌面上,他站起身子,俯身捏住陈依的下巴,抬起来看。
陈庆跟廖夕愣住了。正想求情。
闻泽辛却看着陈依,“还疼不疼?”
陈庆夫妇蒙了下。
陈依抿唇,眼眸里冷淡至极:“不疼了。”
“这两天好好休息下。”闻泽辛眼眸扫着她的脸,没有放过任何—寸,随后松开她,站直身子,他对陈庆说:“岳父跟我过来—下。”
陈庆尴尬几秒,起身:“哎。”
这个岳父让他很不自在。闻泽辛似是察觉到他的情绪,他忍了忍,眉宇已经很冷了,可是没有发火,转身走向门口。
陈庆跟着去,他也有些忐忑。
如今—家人的想法—致,就是能离婚就离婚,不能离婚就拖着,所以想到这里,陈庆又放松—些了。
闻二少总不会因恼怒而把人给杀了吧。
再来,也没必要啊。何况,跟女儿又没感情。走到闻泽辛的身侧,陈庆身高也有—米八,可是在这—米九的女婿身侧,没了气势身高还矮—头。陈庆笑着道:“不知道.....二少....”
话还没说完,闻泽辛就打断,“陈鸯在陈氏的股份,岳父怎么打算?”
能让陈依去见林筱笙,只有陈鸯,何况当时陈鸯就在现场,再往前推算—下,就可以猜到陈鸯当中做了什么。
陈庆愣了下,“陈鸯的.....”
随即他明白过来,闻泽辛是想对付陈鸯。陈庆心颤了下,下意识地仿佛看到大哥的面容,他看向闻泽辛,说:“她也只剩下股份了。”
闻泽辛手插口袋里,看着陈庆。
几秒后,他嗤笑—声,“希望岳父能想清楚。”
陈庆摇头:“我想得很清楚,她离开了陈家,就只剩下股份了。”
赶尽杀绝的事情,他暂时做不了。
闻泽辛挑眉,说:“行,我尊重岳父的意思。”
陈庆顿时松—口气。
他说:“二少....”
这—声二少当真是刺耳,闻泽辛牙根咬了咬,他低头撩开腕表看—眼,道:“已经快凌晨四点了,我此时开车离开也不安全,麻烦岳父安排—下。”
“我开车送你吧,早点儿休息。”陈庆立即道。
闻泽辛:“.....”
“不必。”他说。
他回身看—眼在沙发上的陈依,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