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想像,韩特对于这名累赘,没有半点好脸色,而赤先生则表现得十分吃苦耐劳,帮忙处理着一路上的大小杂务,动作勤快,只是,这更增添了韩特的厌恶感,因为这使他更加深信,老人之前的病徵,仅是在装病。
相较于韩特,白飞仍是维持着一贯的礼节,纵然轻视,也绝不会显诸于外。因此,真心对待老人的,就只有小爱菱了。
趁着夜里,爱菱带着几分胆怯,询问老人的身份。
“伯伯,你……你是谁啊?”
与预料相符,赤先生没有回答,只是端视着少女,眼神温和,良久,他拍拍爱菱的头,微笑着说:“我现在,只不过是个不得不服老的糟病老头,想和偶然遇见的小朋友走一走,进行一次生命中最后的旅程。我只能说这么多,你也只需要知道这样就够了!”
基于某种感觉,爱菱没有再问,她晓得老人不会再回答。而目前,她知道两件事:第一、这位名叫赤先生的老人,绝非常人,但对己没有恶意;第二、他有很严重的疾病在身,而且似乎越来越严重。
第二件事特别让爱菱担心,也因此,她终日跟在老人身边,勤奋地帮忙料理各种杂事。
而在晚间,赤先生像往常一般的说,要成为匠师,就得常常用火炉来锻造东西,火炉高热,所以必须学会特殊的呼吸法来调适。跟着,便以这个理由,要爱菱开始学第二课。
耐高热的呼吸法!爱菱从没听过这种东西,但既然知道老人不会伤害自己,又不忍拂逆他的意思,只有点头答应,傻呼呼地照单全收。
于是,一行人白天赶路,爱菱向白飞请益太古魔道的科学知识,晚上,她则随老人学习那古里古怪的呼吸法,一路无话,七天行程转眼即过。十月二十七日,四人在连续赶路后,来到一处无名山隘,韩特、白飞眺望着前方不远处的森林,上方五彩云烟斑澜,氤氲深锁,瑰丽之余,说不出的古怪怕人。
“失算,捷径的路虽短,却没想到会遇着这东西。”白飞凝视一会儿,摸着下巴叹气。
即使是爱菱也知道,这种深山里独有的瘴气,剧毒无比,绵延数里,若强行穿越,不用多久就全身溃烂而死。现在给这一林瘴气阻住去路,要前进,那是不能了。
自称熟悉此地地理的赤先生,虽然知道瘴气有时间性,但也无法肯切说出消散时日,四人遇上了僵局。
韩特皱眉道:“距离十二月二十三还有近两个月,时间上还充裕,可是总不能在这里干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