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达笑着摆手:“我读大梁军书,对一句话印象深刻。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当初在下还不解其意,今日先生可是用实际行动为我上了一课啊!”
“以班达看来,先生之才,可为首辅!”
“大人说笑了。”
被人如此盛赞,饶是曹先生的城府够深,也是难免面露喜色。
他轻轻摆手,道:“曹某之才算不得什么,不过是欺负一些不识字的边军而已。”
“哈哈……”
班达大笑:“不识字,曹先生难不成在说我那些只知打猎的兄弟?”
“曹某不敢。”
曹先生躬身,但嘴角笑意不减。
他知道班达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的那些兄弟,这么说也是投其所好。
“大人!”
这时,前面突有一人急匆匆奔来,面带慌急跪倒在地:“大人,有些不妙。”
“怎么?”
班达面色一沉。
来人大喘气,伸手朝后面的保宁墩一指,道:“攻……攻不上去!”
“废物!”
班达大怒,直接甩鞭狠狠抽去。
“上面就剩下几个大梁人,估计还因内斗受了伤,你竟然说攻不上去?”
“大人!”
来人吃痛,却不敢躲闪,只是咬着牙道:“不是属下没有尽心,而是……”
“而是什么?”
班达怒瞪对方,大有不说出合理的理由,就要把人生撕了一般。
“而是敌人太强!”
来人抬起头,眼露惊恐:“我们冲上去的人,全都被他……杀死了!”
“嗯?”
班达眉头一皱,抬头朝上方的保宁墩看去。
此时天色已经微暗,再加上离得有些远,根本看不清上面的情况。
但一个个北戎兵被挑飞、击落的场景,却是清晰入目。
“应该是那位大梁勇士。”
曹先生适时上前一步,猜道:“那人既然能徒手杀死六位骑兵,未必不能做到。”
“嗯。”
班达慢慢点头,但面容不见舒展。
那位此前从郭客手中活下来士兵说的话,他一开始是不相信的。
一个空手大梁人,竟然杀死七位北戎骑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