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岸有些奇怪的看向郭凡,这位公子似乎问的话有些多。
与之接触一段时间,不像是话多的人,反而处处透着股疏离。
这时候,竟是关心起一个船家来了。
女船家费力摇头,道:“身子骨不行,就是个累赘,谁家敢要?”
“这样。”
郭凡点头:“船家身上有伤,更是不宜见寒,当多注意身子才是。”
“……”
此话一落,不止上官明岸有些惊疑,船家面纱下的眸子也微微闪动。
“多谢公子关心。”
她躬身轻咳,道:“我这是老毛病了,再说,日子总是要过得。”
“活一天,是一天吧!”
女船家声音低弱,带着股对生死的漠不关心,如山村中等死的腐朽老者。
“何至于此……”
郭凡轻叹,声音低微。
“哗啦啦……”
江水缓缓流淌,一时间扁舟上没了声音,只有时不时的抽泣传来。
是高思烟思念父母,压抑不住的哭泣声。
“到了。”
伴随着舟船接触岸边的异响,船家终于费力的把几人带到了对岸。
“诚惠,船资十二大钱。”
“喏。”
上官明岸抛出一块碎银子:“不用找了,剩下的当是公子赏的。”
“多谢公子。”
女船家颤颤巍巍的躬身,跪在舟上去追逐那碎银子,身形越发显得佝偻。
与当年的风华正茂,江湖中声名远扬相比,更有种奇特的悲凉。
“船家。”
郭凡轻抚金毛老鼠,眼中闪过波澜:“你在这里操舟,多久了?”
船家身躯一顿,慢慢抬头:“回公子话,来此,已是八年有余。”
“八年。”
郭凡默默点头。
“不久之后,我们还要回对面,船家若是不嫌麻烦,可以在此留意一下。”
“回去的时候……”
“我们可能会再坐一次你的船。”
“是!”
船家躬身,颤颤巍巍伸手,那金毛老鼠当即跃起,奔向对方。
同时口中吱吱直叫,好似在说些什么。
“公子。”
眼见几人转身离开,女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