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答在客厅入口站了站,待身后的关门声彻底落地,到沙发上坐下。高跟鞋穿了几个小时,脚底疼。苏答把鞋子蹬掉,微微瘫软。
回来北城几天,熟悉的空气,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想到太阳穴就疼。这几天都没睡好,苏答在沙发上坐了会,胳膊搭在扶手上,呆着呆着,枕着手臂睡了过去。富丽堂皇的总统套房静谧无声,不知睡了多久,苏答开始觉得热。热意不是一时半会,伴随一股沉沉的闷窒感,越来越重,让她有点喘不过气。苏答被热醒,动了动,不适地睁开眼。
脖颈间的头颅抬起,那双眸色浓沉的眼睛映入眼帘,她一愣。“醒了?”贺原压着她,嗓音沉沉。他这姿势难怪她觉得闷。贺原身上正装不见丝毫皱褶,领带也如宴会开始时那般整齐,一丝不苟,只是他身上飘着一股淡淡的酒味,眼里郁郁漆黑一片,眼角像是被酒熏红。苏答还没说话,贺原眸色又重了几分,不由分说捏住她下巴,低头覆上双唇,启口入侵。“我还没洗澡”
喘气空隙,苏答连忙插话。贺原一掌锁住她抵在胸膛前的手,朝她头顶推去,“等会再洗。”不容置疑的语气,喑哑得极为低沉。
苏答在雪白的绒枕上趴了许久,好不容易缓过来,裹着被单慢慢坐起。
身上隐隐酸痛,她去浴室洗了个澡,总算舒服了点。他冲澡后就穿上睡袍,去了这总统间的书房。苏答到书房外,轻敲两下推开门。
白色睡袍衣襟拢得不紧,衣摆下微微开了点缝,她那双匀称修长的腿别样白皙。书桌前的贺原对着笔记本一脸肃然,闻声看向她,早已恢复清明的眼神没有半点波动。苏答站在门边踌躇:“今晚”
“我还有事要处理。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贺原淡淡瞥她一眼,收回眼神。苏答默了几秒,微滞着轻声道:“好。”见她站着不走,贺原蹙了下眉,“还有事?”苏答抿了抿唇,最终摇头,“没事。”他不再多言,交代:“出去,把门关上。”动作轻缓地关好门。苏答站着半晌没动,一时忘了提步。相处一个多月,贺原从没留她过夜,每次都是完事就送她回去。佟贝贝说她傻,有一堆事情火烧眉毛,偏偏不跟贺原提一句。她何尝不知道。然而他们之间的互动,总是在床上,只有那种时候,他们才会有所交流。那些想要勾住他的莺莺燕燕多如过江之鲫,数都数不清。贺原给她“女朋友”的名分,别人看来不知有多难得。可比起对她,这个称呼,倒更像是对她身体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