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
苏答指了指墙,“以前这边,就这,一整面都是菜单。
那时候我和我朋友晚上翘课来吃,经常没位子。
大冬天,我们就一人端一个铁盘,在店门口站着吃。”
老板娘将玻璃瓶装的豆奶送上来,瓶盖已经用起子打开。
苏答拿起一瓶,喝了一口忽然想到什么,“噗嗤”一笑差点呛到。
“有一次我们在门口正吃着,教导主任突然经过,我们还穿着校服呢,吓得我们赶紧把吃的往嘴里塞。
都来不及吞下去,我抓着她的手撒腿就跑,我俩一边跑一边咳,一边跑一边咳,又辣又烫。
最后跑了两条街躲进巷子里,上气不接下气,互相笑对方要吃不要命。”
“你翘课?”
听得意外,贺原眉头轻挑。
“对啊。”
或许是说起最简单最快乐的那段时光,苏答的语气和神情都比平时明朗几分,像是回答他又像是自我回忆,“我们学校就这边后面,过几条街就到了,以前读书课没有现在这么多,很多学生会来这边吃东西。”
那时候,蒋奉林的身体还没有恶化,她什么都不需要担心,每天每天,就和佟贝贝凑在一起胡天胡地。
“不过后来高中就转学去了别的学校。”
苏答话里的轻快变淡,笑意往回收,“在那个学校完全没有在这边开心。”
这个贺原倒是知道。
蔺阳说他们高中同班,还结下梁子,甚至发展到在同学生日宴的洗手间外打架。
当时就是他路过碰见,加以制止。
而苏答似乎也是因为那时候他出手相助,记住了他。
莫名的,贺原心里生出一股微妙的遗憾。
听她讲述学生时代,就好像近距离接触了青葱豆蔻时的她。
在她蓬勃地像一阵风一样的那个年龄,他就已经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然而漫长的时间将一切模糊。
他试图回望,却始终被一层朦胧的面纱挡住。
苏答说到高中失了兴致,就此打住话题:“不说了,高中生活就是一坨狗屎。
影响胃口。”
贺原刚平心绪,抬眼就见她满脸的反感真切分明,顿了顿,不由想到蔺阳对她的态度。
蔺阳的脾性他是知道的,骄纵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