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可挑剔的地方。
一行人陪着贺原逛了十多分钟,行至最后几处,裴颂突然来电话。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不好意思道:“抱歉,接个电话。”
贺原淡淡一瞥,视线在扫及他手机背面时停住。
他的手机壳,浓墨重彩,像是从油画上截取下来的一部分,偏蓝调,蓝中带些许明黄。
和苏答的手机壳看起来格外像,风格简直如出一辙。
徐霖后知后觉发现贺原脸色不对。
待裴颂接完电话回来,再到看完展离开工业园,车朝市区开,那股郁色始终在贺原眉心萦绕。
徐霖心下暗自揣摩,不敢开口。
赶去同海外客户吃饭的路上,月亮已经挂上梢头。
安静的车内,突然响起贺原的声音:“徐霖。”
“怎么了,贺总?”
徐霖回过头,贺原的眼神交织着疑虑、困惑和不解,散在空气中某个地方。
这几日的欲言又止,到底还是问出了口:“喜欢是什么样的?”
面对工作临危不乱的徐霖,被这个问题问愣,支吾道:“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就是……”
毕业后就一心忙事业,连交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徐霖至今还是单身狗一条,就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最后只好认命地老实回答:“我不太懂。”
本来还怕贺原听了这般回答会不高兴,然而他未作言辞,并没生气,沉默了几秒后,说:“我也不懂。”
徐霖朝他投去惊讶的眼神,又不敢表露得太明显。
贺原捏了捏眉心,带点疲惫地吩咐:“把我的东西搬到东洲花园。”
东洲花园?
那是苏答刚搬的小区,给他租下的两套公寓也在那。
徐霖反应过来,不得不提出新的问题:“那是搬去楼上,还是楼下?”
“你看着办。”
贺原无声长抒一气,将头别向窗外。
裴颂用的手机壳,和苏答用的那个是同系列。
以前这种小事他根本注意不到。
一想到有可能是情侣款,心里就涌起一阵一阵的不快。
自从苏答回国以后,他的心就乱了。
对她,对他自己,对这份感情,贺原有太多不懂的地方。
所以,他决定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