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结束的花篮,傍晚黄可灵告诉她:“贺先生又来了。”
第一天和最后一天,还都是马上闭馆的时候,惯会挑时间。
苏答拎着裙摆从休息室出去,贺原站在上次那个地方,看着同一幅画。
本来想说早餐的事,想问他天天让人送早餐几个意思。
贺原回过头来,薄黄的午后光线从斜方窗口照进来,她猝不及防和他对上眼,愣了一刹。
那些琐事,突然间又不想问了。
苏答走到他身边,贺原看向面前的画,问她:“介绍一下?”
她答非所问:“你怎么这么悠闲。”
贺氏不需要他操心么?
以前天天忙得难见人,现在倒是越来越有空,看画还看两遍。
“这是你什么时候画的?”
贺原不在意她的呛声,对这幅画确实有几分感兴趣。
蓝,又不是彻底的蓝,青,白,黄,还有隐藏在天际的橙,一眼看去干净无瑕的海浪,其实潜藏着许多色彩。
“在利加尔海。”
苏答似是不耐,但还是答了,“去采风的时候在海滩边坐了一会,那时候画的。”
贺原低低嗯了声。
画展最后一天,在这快要闭馆的傍晚,他们忽然欣赏起画来。
苏答陪他走了一会,看了好几幅画,创作者本人给他讲解,比任何解说都要到位。
气氛难得和平,看了半晌,苏答手机忽然响起。
来电是黄可灵,大概是后台有什么事找她。
贺原瞥见,趁势开口:“说了这么久,介不介意我去休息室讨杯水喝?”
要说介意他就不去了么,她看未必。
不想跟他纠结这种小事,苏答瞥他一眼,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转身朝后台方向走。
贺原跟在她身后。
一进休息室,一眼看去又多了几个花篮。
本来就不大的空间,这下更是显得有些挤。
开展那天,好多人送来花篮,当时没送的今天闭展也都送了,贺原就是一个。
只是苏答记得自己出去的时候,还没有左右这六个。
正疑惑,黄可灵拿着一张绑了绸带的淡紫色贺卡给她,“刚刚送来的。”
苏答接过一看,祝福的几句话下,落款写着唐裕两个字。
“唐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