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好像是天经地义一般。那是贺原的妈妈,可她和侄子的关系比和儿子还好。
苏答不禁想起,贺原好像也从来没有提过他家里的事。贺原是多么心思灵敏的一个人,“你见了谁吗?”苏答想说不是,话到嘴边,最后还是老实告知:“裴颂的朋友辗转托他找个画家,给新房子的墙画画,我今天去了。”
停了停,接上,“那位太太姓骆,之前逛商场的时候我碰见贺骐,和她见过。”空气安静了一刹。贺原脸上看不出什么,仍然一派平静,苏答怕他不高兴,转头朝他看了眼。
贺原没生气,沉默几秒,换了个站姿,干脆告诉她,“我和她从小就不怎么亲。”苏答难得听他提起,“为什么?”“他们刚结婚那几年,一直想要孩子,但是怀不上。
贺骐出生以后,大伯母身体不好,经常是我妈在照顾,差不多等于是我爸妈一手抚养,亲眼看着长大的。”“后来我出生,他们感情变差,一年到头没什么话说,我生下来就交给了保姆看顾。”贺原口吻淡淡,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贺骐是家里长子,大伯父大伯母,还有我父母,都对他寄予厚望。
我小时候脾气不好,经常跟他起冲突,他们总觉得我会跟他抢,对我自然不怎么热络。”苏答听得发愣,眉头轻皱,“他们”
“他们想的没错。”
贺原扯了下唇角,眼里淡漠,“我确实会跟他抢,也确实抢到了手。
他们希望贺氏交给贺骐,但现在话语权在我这。”贺氏的主要命脉,如今全都在他手里。
贺骐掌的那丁点权,不过是他指缝里漏下的一二。苏答从他眼里看到不以为意的蔑然,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在别人身上需要被怜悯同情的,他不需要。
他高傲不可一世,因为他有这个资本。他又说:“我爷爷不管这些,谁有本事就谁上,一向乐得看我们相争。”
若是此时有烟,想必他肯定要深深抽上一口。贺原如今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可被寄予厚望的长子是什么待遇,苏答能想象。
他自己一个人,把想要的、属于他的、不属于他的,一并把握在手中,直至地位稳固,长辈、父母、兄长统统都要避其锋芒,无人能撼动,这其中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苏答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需要怜悯和同情,他有手腕和能力,不代表这些他该遭受。苏答不想再聊这个影响他的情绪,故作玩笑地岔开话题,“这样啊。
我今天看骆女士的宅子又大又漂亮,已经大开眼界,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