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现在保姆和月嫂很多,照顾的人不难找,还有佟贝贝和裴颂,他们也会帮忙。
我的工作也方便,等过阵子稳定了我就回国外去,将来我一个人照顾孩子应该”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贺原听得太阳穴猛跳,忍不住打断她。她说了这么多,没有半句和他有关。“你想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这就是你的打算?”
他语气不由重了几分。苏答瞥他一眼,不讲话。贺原将她扳过来,让她直视自己,“我呢?”
他说,“我以为这么久了,你至少会考虑一下我。”“谈恋爱和过日子是不一样的。”
苏答喉咙动了动,呵出一口热气,“我们连恋爱都谈不好,更别谈其他。”贺原皱眉:“谁说不好?
我觉得挺好。”每一天下班回来,可以看到她的身影,他的外套她总是接得很顺手,比在一起的那短短几个月还更自然。她会挑剔他的领带不好看,会陪他选烟灰缸的颜色。
她防狼一样防着他,怕他留下过夜,又不喜欢他抽烟,他便故意含了烟去亲她,呛得她咳嗽,一边泛泪花一边打他。虽然她没有完全敞开心扉接纳他,但她已经在习惯,在接受这份亲昵。贺原在外雷厉风行,商场诡谲多变,每一天都要在旋涡里谋求前路。真的很累。只有在她这,心才能简单地安定下来。他已经在考虑以后的打算。谁想,如今意外带着将来突然而至,苏答却想将他摒弃在外。“这段时间你过得不开心吗?”
他放软了语气,尽量温和地问。苏答说不出话。不开心吗?
并没有。这些年,在蒋家寄人篱下,在国外颠沛流离,除了蒋奉林在的时候,再没有比这段日子更轻松自在的。什么都不需要想,闲时坐下画画,他在公司忙碌也会记得给她发消息,即使一个人,她也不觉得孤独。傍晚太阳下山,他带着尘风归来,会让徐霖买不同的晚餐,变着法子让她吃得开心。
有时她有空,自己下厨,他帮不上忙,也会坚持寸步不离地在门边看着。就像一对齿轮,终于磨合到了对的位置,开始准确地咬合,一日一日安定向前。贺原见她不语,换了种说法:“你难道想孩子出生就没有爸爸?”苏答眼角泛酸,忍着心里那股怅然,垂下眼眸不看他。
好半晌,她小声嘴硬:“谁说就是你的了”
观音娘娘送子不行吗。“”贺原额头青筋都快绷起,拧了下眉,尽量心平气和,“你是不是想气死我?”苏答微撇唇角,正欲说话,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