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正气,无妖不斩,有秽皆除。希望我们这次丰州之行也能借此吉寓,斩奸除恶,一切顺利。”
姜小乙道:“定是可以!”
肖宗镜抬眼看她,微一抱拳,轻笑道:“那在下就多谢小姐赠剑了。”
这一夜,姜小乙睡得格外踏实。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鸡的打鸣声叫起来的。
她模模糊糊睁开眼,发现肖宗镜早已收拾妥当,正坐在桌旁喝茶。他的坐姿总是很好看,看似放松,却是腰背笔直,透着埋在骨子里的挺拔。
太阳还未升起,屋内仅有一点青色的微光,与肖宗镜清淡的神色很是相配。姜小乙见他在发呆,就偷偷看了一会。
他半杯茶喝完,淡淡道:“赖这么久还不起?”
姜小乙连滚带爬起来了。
就这样,一路风餐露宿,披星戴月,他们终于在六日内赶到了丰州。
进城之前,肖宗镜先把这案子详细地给姜小乙讲述了一遍。
说是详细,其实也没什么内容,这次劫案十分离奇,没有目击者,没有活口,也不见任何尸首,连具体的案发地点也无法确认,只能大概定在冀县附近。
这次负责押运军饷的是南军名将赵德岐,武艺高绝,连肖宗镜也敬佩三分。原计划与他随行的有三百多名士兵,但是因为前线急需粮草,赵德岐怕行军太慢,亲率卫队五十余人,抄秘密粮道押运粮饷。虽然人数少了很多,但这些都是训练有素,可以以一当十的精兵,竟然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那条临时改的秘密粮道,具体在哪,无人得知。冀县县令蔡清派人沿途搜寻,始终没有线索。蔡清似乎是个难得的好官,觉得此案难辞其咎,查不出结果,竟自尽谢罪了。
案子刚到手时,谢瑾分析过,最简单同时也是最坏的猜想就是赵德岐叛变,带着军饷投敌了。但肖宗镜从未做这样的怀疑。首先,没有任何一支敌军传来接收赵德岐的消息。另外,赵德岐的家眷都在天京,他不会全无安排就这么走了,那等同置全家老小于火海。而且,就算他真的决定抛家弃子,背主投敌,也不可能只带五十个人。现在军队都在前线,尤其是跟着他南征北战的私人卫队,人数近三千,都是生死过命的兄弟,赵德岐要走至少该把这支队伍一起带走。
还有一点,也是肖宗镜不愿怀疑赵德岐的理由。
赵德岐与他的父亲肖谦曾一起在军中任职,是关系密切的挚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