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洗了胃,陶虹立即就像没事人一样,又生龙活虎起来,付晴身体差一些,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医生说在付晴和陶虹的胃里洗出来的药物成分属于中成类药物,加上抢救还算及时,所以两人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孔孑这才放心了不少。
其实付晴早已经恢复了意识,她只是觉得有些困倦,不愿睁眼而已,早在工厂里孔孑抱起她的时候付晴便已经有所感觉,孔孑身上那股古龙水混合着檀木的气味让人莫名的安心。
付晴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正见到孔孑侧身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叼着一根棒棒糖看着窗外,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付晴还记得,上一次入院,孔孑也差不多是这副样子,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再念叨夏云溪的名字。
“你在想她吗?”付晴问出了声,孔孑闻言没有转头,只深深垂下了眼帘,良久,孔孑起身走到了床边替付晴掖了掖被子笑称:“我只是想抽烟了!”
第六感告诉付晴,孔孑在说谎。他的裤兜里还时常揣着棒棒糖,孔孑并不喜欢甜食,那是夏云溪的喜好;他还不愿将电动车换成机动车,孔孑仍旧不愿面对,曾对夏云溪的愧疚。
付晴忽而觉得有些无力,活着的人,怎么可能比得过死去的人呢?孔孑对于她的感觉,无非是先从对受害人的同情开始逐步延续下来,或许好感什么的,也不过只是错觉罢了。付晴从来都不是自信而主动的女人,随缘随性,也许才是她的正途。
“黎老局长怎么样了?”问出口时付晴才觉得,原来自己这么不善于交谈,放在这种时候讨论黎玉祥的事情,恐怕又会惹得孔孑心情不好。
很显然,黎玉祥的事情对孔孑影响极大,他没有回答,只轻轻点点头,又摇摇头,表示不好。付晴哑然,也不敢追问什么,一时间,本该有的化险为夷后的喜悦消散殆尽,病房中沉默无声。
肃静的情境难免让人觉得困倦,付晴轻轻扭了扭身子,想找个更舒服一点的姿势,孔孑看在眼里,随即走到床脚为付晴把床摇高了一些,又几步走到床侧想再为付晴掖掖被子。
居高临下的瞬间,孔孑忽而想到了在刘宏家的时候,自己也曾以这样的角度细致的观察过付晴。那时她的肤质白皙中透露出熟睡中的微红,而此时的付晴,因为洗胃后的虚弱,皮肤反倒显得更加透明又苍白,每一根血管都清晰的暴露在孔孑眼前,血管根根分明而纤细,纤细的好像只要外人一触碰就能隔着皮肤将它们碾碎。
孔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