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和海市,有差不多六个小时的时差,就在远在千里之外的孔孑与林龙就先前所有冻结案件做出讨论的时候,巴黎的某宾馆里,刘宏与何莉才刚刚从各自的房间中醒来。
何莉揉了揉因昨夜宿醉而疼痛欲裂的额头,却并没有过多的矫情,她习惯了这种翌日醒来独自一人的孤独感,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和抱憾。
就在昨天晚上,刘宏拎着一大袋子的酒来敲开了何莉的房门,说想让她陪着喝上几罐。何莉不认识那些酒的名字,只知道酒入柔肠的感受与在国内尝过的那些啤酒完全不同,那是一种更加蚀骨裂心的烧灼感,更像是直接捧着百分之百纯度的酒精灌进了肠胃,何莉只觉得连食道都要燃起了火苗。
都说绝望的人沾酒就会醉得一塌糊涂,尚还算清醒的何莉看向连眼睛都快睁不开的刘宏时,直想着这话真是一点儿错都没有。她早想到了,就算刘宏真的一醉方休,也不会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和她发生任何故事。
刘宏虽年轻,却是个君子,只不过,君子到让何莉有些没来由的失望。她突然就觉得,刘宏说要暂时离开海市,也不过就是想换个地方尝尝不同的买醉滋味罢了,还真的不是一般任性
“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短促而断续,何莉一听就知道,该是刘宏已经醒了。
果不其然,当房门打开,站在门外的是疲惫不堪的刘宏。几日未刮胡子,青黑的须根已经争先恐后的钻了出来,充满血丝的眼球以及红肿的眼睑则昭示着他宿醉未醒后所残存的狼狈。
刘宏明显在强撑起眼皮,好像不这样做的话,下一秒他站着都可以睡死过去。
“莉莉,我想”刚说出四个字,刘宏就咳嗽个不停,何莉一时情急,慌忙把刘宏的胳膊架在了自己身上,把他扶进了房间。
身体挨到了柔软的床上,刘宏仿佛立马就好了一些,他清了清嗓子,把何莉的身子扳过来面向自己,“莉莉,我想”
何莉的脸颊腾地一红到底,她抬手推了推眼镜,轻咬的嘴唇有微微的颤抖,“那个,我你你要不先歇会儿吧?”
刘宏额角青筋不自觉的跳了一下,他狐疑的看着何莉脸上的红晕,好奇的问道:“莉莉,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一边说着,还一边伸手试了试何莉额头的温度。
“不烧啊?你没事儿吧?”
“没没事儿!你刚才要说什么?”
“哦,我想说,我想去一个地方,想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