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纪悄身后站起一个男生嬉皮笑脸道,“朱老师,阎澄不在我来替他拿,我来我来!”
姓朱的秃顶老头冷哼一声把卷子扔给了他,想开口教育的话因为本人不在场,只能生生吞了回去。
接下来就是分析考卷,期间同桌也没有把卷子拿过来和纪悄一起分享的意思,纪悄看了一会儿黑板,觉得没劲的转头盯着窗外空荡荡的操场再没动过。
下课前,老头说由于不及格人数太多,他还是打算给大家一次机会,下个星期补考,如果表现再不好,那就没人能救你了。
朱老师走后,班里的气氛低沉了没多久又开始热烈起来,大部分学生都在抱怨数学老头的不近人情和考试死难死难的程度,间或夹杂着部分好奇的目光和议论之声落到纪悄这里,纪悄则一直低着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下一节是班主任的课,班主任大概三十来岁,不止长得人高马大粗犷彪悍,十足的北方汉子样,而且顶着一个亮堂堂的光头,还有个很霸气的名字,叫武铁,外号“铁哥”,脾气直,嗓门大,教高二(1)班和(3)班的语文。
他一来就先介绍了下纪悄,说是插班生,让大家好好相处,多的也没说。纪悄只在被念到名字的时候意思意思站了下,然后又默默的坐了回去。铁哥大概也知道他脾气闷,没再搞什么自我介绍这种幺蛾子,直接就开始上课了。
好不容易把上午四堂课都熬了过去,中午纪悄没去食堂吃饭,他也不知道食堂在哪里,预备铃一响教室里的人就都走光了,纪悄于是从书包里拿出j矿泉水喝了两口。
也许是对于插班生的排外,又或者是纪悄的气质问题,整个上午都没有人过来和他搭话,只同桌走之前随口问了句,“你是从郊区那边过来的?”
纪悄没有回答,甚至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同桌却确定他听见自己的话了,于是哼了一声,“架子挺大”
纪悄就这么一个人在教室里趴了良久,偶有稀薄的热风顺着窗缝溜进来刮一刮他头顶的发,九月的天气,知了还在树上扯着嗓子拼命的喊叫,反而趁的周围更加死寂。直到走廊上传来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拍球声才打破了这块平静。
那声音由远及近,接着进了教室,慢慢停在了纪悄的耳边。隔着走廊的椅子被拉开,有人坐了下来,然后就是拖课桌翻东西的声音,稀里哗啦。
纪悄被吵得抬起头来,正看见好几个人也跑进了教室,朝着这头边走边叫,“阎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