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选择嘴硬,“你……你他妈别装死,是你自己摔倒的。”说完,竟然直接往床上一躺蒙头不管了。
孙小军他们都觉得焦健硕也太不是东西了,可是无论怎么劝,纪悄都不愿意去医务室,他说,“血止住了,我在这坐一会儿,你们睡吧,把灯关了。”
无奈之下大家只能回了床上,可谁知道,纪悄这么一坐,就坐了一晚。
一开始还有人醒着,可架不住困倦袭来,最后都纷纷睡了过去,只有下铺的焦健硕例外,他不止大部分时间都没睡着,就算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
为什么?
如果一整夜你的床前都坐着一个满头是血的人在死死盯着你看的话,你觉得你可能睡得着嘛?
就算一开始焦健硕还觉得纪悄那张脸是因为受伤而变得憔悴痛苦的话,到后来,在黢黑的夜色下,也全部化为索命的厉鬼般的阴郁恐怖了。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纪悄始终动也不动的看着焦健硕的方向,明亮的眼睛被映出幽幽的诡光,就算焦健硕后半夜背过身去再不敢回头,也被这寒凉的目光吓得寒毛直竖,冷气一路从脚底爬遍全身。
第二天起来,别说火气,就连精神气也全泄光了,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萎靡不振,见了纪悄更是头都不敢抬,与昨日那个趾高气扬的少年完全判若两人。
纪悄倒是早早的就把自己的头脸打理清楚了,只是他身上穿着的校服上却留下了一大片干涸的血渍。
何平问他,“你就穿这身?”
纪悄点头,难得有问必答,“新的没干。”
何平看着纪悄离开的背影,暗道要遭。
果然,纪悄才进班级,就收获了大批的视线和议论,只是没想到第一个开口问他的却是隔着走廊的阎澄。
阎澄皱着眉,说了两人同班以来的第一句话,“你头怎么了?”
纪悄轻道,“破了。”
阎澄扫了眼他的头发,又问,“怎么破的?”
纪悄,“磕的。”
阎澄又问,“谁磕你了?”
纪悄刚张嘴,焦健硕就踩着虚浮的步伐进了教室,如果说纪悄的脸是苍白,那焦健硕就是青灰了,简直像是被吓丢了魂。
只是他这屁股还没坐热,铁哥就风风火火的冲进了班级,他先看了看纪悄和他身上刺目的衣服,又盯了一眼焦健硕,黑脸道,“你给滚出来!”
看着焦健硕灰溜溜出去的背影,阎澄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