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枪去势稍减,周云翼一刀斩在枪上,枪头弯转,插在地面上。
救他的居然是李嗣周,周云翼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当他是个普通的都头,“多谢!”
李嗣周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残兵赶来拦截。
李思安一枪不中,又从背后抽出一枪。
不过这时候周云翼身边的亲兵有了戒备,挡在周云翼之前。
“挡的住吗?”李思安狂吼一声,投出最后一根长枪。
长枪划过一道完美划线,周云翼不敢托大,急忙从战马上跳了下来。
“噗嗤”一声,战马被钉翻在地,不住哀鸣。
周云翼一刀刺入战马心脏,了结它的痛苦,望着越冲越近的李思安,眼中射出怒火,从亲卫手中取过弓箭,“弓箭手只取敌将!”
李思安已经冲到前阵,长槊乱飞,挑杀前排盾手,突入阵中。
他的眼中只有周云翼,对周云翼身边的百十来弓箭手压根没放在眼里。
“放!”周云翼大喝一声。
一百多支箭飞出。
李思安长槊飞舞,如水车一般转动,拨落羽箭,竟无一支箭伤到他。
人虽然没伤到,但没有被盔甲覆盖的马腿上却中了两箭,战马栽倒在地,李思安只能从马上跳下,稳稳落在地上。
四面八方的长矛刺来,李思安长槊横扫,削断一圈矛杆,不退反进,继续朝周云翼冲锋。
由于李思安的神勇表现,梁军步卒跟着渡河,拓跋云归不顾身上伤痕,引着矛手前去堵截,双方在河边激烈搏杀,反复争夺浮桥的控制权。
李思安骑上部下的马,但此时骑兵已经失去冲击力,四周厚实的长矛阵向他倾轧过来。
李思安视若无睹,只盯着周云翼,仿佛两人之间有血海深仇一般。
“我方已然势竭,将军身系全军安危,还请后撤。”身边一员年轻副将劝道。
别人的话李思安可以不听,但这员副将的话,李思安不得不听。
此人乃是梁王朱温的亲侄朱友宁,名为副将实则监军。
周云翼见李思安要退走,指挥矛阵压了上去。
不过这一千骑兵的确骁勇善战,总能冲破矛阵的空隙。
周云翼放眼整个战场,梁军至少有五千人涌过西岸,建立的阵列,正在与拓跋云归激战。
东岸的梁军,还在源源不断的登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