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也是这么容易冒充的?你唬哪个!若是有人查问下来,我怎生答对?还是被人轻易就识穿了身份,闹得个问罪的下场。”
鳝太尉连忙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淮河上下按五百里一段,共分成六十八段,每一段有一位大总管。这些大总管有大半是四海龙宫任命,小半是佛道两门的诸位祖师门路。龙宫出身的大总管都是来历青白,有履历可查的水族,佛道两门诸位祖师门路来的大总管却都是曲折请托,不知转了多少的关口,就算有人追查下来,也不见得知道当初是哪位担任了这一段水路的大总管。只要拿了这大总管符诏,过得头几年,这些关系也都乱了,谁也不会知道,您这大总管之位乃是从李宫手中夺来。”
焦飞听鳝太尉把淮河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剖析的明明白,不由得似笑非笑的说道:“原来你就是打了这个主意,李宫怎么了?居然让大总管的符诏落入你的手里。”
鳝太尉吃惊道:“原来大人还不知,刚才来了一个十分凶恶的童子,非要捉了李宫和小人来寻你的晦气。大人不在水府,那个童子以为李宫唬他,就变化出一道清光大手,把李宫捏死了。”
“原来如此!”
焦飞把前因后果详细一问,这才知道李宫是害人不成,反倒遭殃,心下也对阳虎儿的草菅人命,有几分恼火。“幸亏我欲先走了,不然被他抓住问什么上元八景符的下落,却怎生知道?只怕下场也跟李宫一般,被他用法术轻轻捏死了。刚才看他便傲慢骄横,没想到性情比我观察到的还要更残暴几分。”
鳝太尉恭恭敬敬的把巫峡到铃鼓峰这一段的水路大总管的符诏摸出,这是他从李宫尸身上拣出来的。焦飞伸手接过这符诏,心中一动,问道:“李宫尸身何处?他的那件乌云般的法器可是落在你的手里?”
鳝太尉不敢隐瞒,连忙把乌云兜也奉上,说道:“李宫被我埋在了水底,大人可要我挖出来鞭尸!”焦飞一摆手,心道:“人死为大,何况我们也并无太多仇恨,虽然他想要害我,但自己已经死了,此事作罢便是。”
他得了乌云兜,已经心满意足,不过在得知了鳝太尉和李宫曾带了阳虎儿来搜这座水府,顿时觉得此地也不稳便,就随口问道:“既然你把符诏送我,彼此便是一家,你还做你的鳝太尉便是。不知你可知道这一段淮河中哪处比较隐秘,可以藏身?”
鳝太尉见焦飞似不想为难他,心中松了一大口气,苦思良久才说道:“也只有前大总管李宫府邸,还算的上隐秘,不过他收了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