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个一二十年长途跋涉,也休想从大地上飞到天河。
天河那般阔大,因此天河正法亦是堂堂皇皇,修成之后法力雄浑天下第一。
焦飞虽然已经能够数月不饮不食,但还未真个到了餐风饮露,食玉英的地步,因此待修炼已到极限,身子无法继续支撑,便破关而出。这一次却有人早就在通天观中等候他,焦飞才出关不久,就听得门外有人娇声呼喝:“焦飞师兄出关了未,小妹有事儿寻找。”那声音把这话重复了三遍,焦飞听出是水盈儿的声音,便开口应道:“我在这儿哩,水盈儿师妹快进来罢!”
水盈儿惊喜的叫了一声,忙推开了焦飞的门户,她亦是收受了人托付,当初焦飞答应了帮这些外门弟子炼丹,他们可都惦记着呢。只是焦飞毕竟是通天峰的执役弟子,又是内门弟子,地位远高过他们,这些外门弟子不好来催债。那日焦飞对水盈儿和颜悦色,还帮她疗伤,便有人打听得仔细,知道水盈儿当初曾和焦飞比邻而居,颇有些暧昧,就几分请托她来问一声。
水盈儿已经来了月余,灵音三姐妹在知道了虞元的和卢家的那个弟弟招惹了焦飞的下场,又亲见他把楚南驱逐出通天峰,两次都是手段高明,再也不敢去管他的事儿,就放任了水盈儿每天来叫门。
只是焦飞闭关修炼,把五感六识都闭住了,根本不曾听闻水盈儿每天来呼唤。水盈儿本来也有些焦躁了,只是回去不好交代,才在焦飞门前苦挨。今日忽然被焦飞叫了进来,心中甚喜。焦飞倒是早就忘记了当日的许诺,见了水盈儿这才有些想起,便笑道:“水盈儿师妹来找我何事?可是问我那一炉丹药何时开炉么?”
水盈儿知道两人身份有些差异,也不敢太做熟人状,只是不卑不亢,腼腆一笑道:“便是此事,也许一炉丹药对师兄不算什么,但是我们这些外门弟子却等闲难得一见,有几个师姐妹倒不是自己用得着,只是家中父母年长了,想要讨两粒丹药强健身子。”
焦飞被水盈儿这一句话勾起了几分思乡之念,心道:“离开家也有一两年了,我父母也不知怎样,身子好不好。出门修道许久,倒真是挂念二老。我若是再努力几分,把炼气术修炼到第三层感应的境界,便前去找苏真师兄,讨个出门的机会。回去白石镇看看罢!”
他油然生出思乡之念,对水盈儿就加倍客气,微笑道:“我在通天峰也没几个熟人,只是平时总忙着修炼,也没去找水盈儿师妹叙旧。十分不礼貌之处,还望师妹海涵一二,有暇就常来我处,便是闲谈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