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跟沈佑堂吃饭的?我怎么不知道?”
夏郁轻哦了声,语气随意地说:“就那天你特别可怜兮兮地让我别跟沈佑堂约,跟你约的那次。”
周鼎顿了下,往事立刻涌上脑海。
嘴角扬起,夏郁接着说:“你那天跟沈佑堂3V3了,还跟他吵起来了,差点动手,啊还有,你那天从我旁边走过去捡球的时候故意用膝盖碰我的手臂,特别幼稚,想起来了没?”
周鼎低咳一声,有些尴尬地舔了舔唇:“想起来了。”
他说,“好了,我们继续听吧。”
夏郁却不听了,他故意单手托腮,歪着头去看周鼎的脸:“你那天是不是快哭出来了?我弯腰捡个盒子,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你眼睛都红了,还湿漉漉的,可怜得不得了。”
耳朵泛起红晕,周鼎故作茫然:“有吗?哪有?”
夏郁肯定地点点头,一边笑一边说道:“有,肯定有,我走之后你有没有哭啊?”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哭?!”
周鼎跟炸毛似的一下坐直身,声音提高许多,“我那天是气的!沈佑堂真的太可气了,他打球菜还有理了,气量小心眼也小,还冲我发火,他凭什么冲我发火?我眼睛就是被他气红的!”“哦——被他气红的啊。”
夏郁拖长音,“不止气红了眼,还差点被他气哭了?”
周鼎想也不想道:“不可能!看到他我只想揍他,那次是汗流到眼睛里了,眼睛不舒服,所以才会有点湿。好了好了好快点快点,继续听录音,我想知道后面的情况,赶紧赶紧。”他连声催促,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夏郁忍不住笑倒在他身上,伸手捏了把周鼎泛着红晕的脸,然后才又点开录音继续放了起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沈佑堂没多久就露了馅。
录音里,沈佑堂似乎非常在意那句“恶心”,所以他一反之前的强词夺理,开始反问阮欣:“他怎么跟你说的?他真的说我恶心?他不可能对你一个陌生人说出这么强烈表达情绪的词汇,他不可能跟你这么说!”
阮欣的闺蜜道:“哟,你这么了解你这个‘兄弟’啊?”
沈佑堂道:“我认识他三年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快说啊,他到底怎么跟你说的?”
阮欣哭着说:“你在酒吧跟我表白不就是故意演给他看想刺激他的吗?正常人都会觉得你这种行为很恶心,你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很聪明吧?不然你想想,他后来怎么就不理你了?”
这下沈佑堂没了声,似是在思考阮欣的话。
阮欣又说:“那天吃饭的时候也是,我去了之后他立刻就走了,明显是一副解脱的样子,他根本不想理你,是你硬凑上去的吧?”
阮欣的闺蜜在一旁冷笑着道:“你要是堂堂正正地去跟他表白说不定你们就成了,哪会轮得到[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