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仕,我从商,为了避嫌,鲜少有联系。不过如今不联系也不行了,他若是不来救我,这县太爷能关我到老。”
轻轻吸了口气,温柔干笑了两声。巡抚可不是个小官,救他出去那是抬手之间的简单事,她只需要传个话,就能卖人家一个人情,这真是天上掉的馅饼。
“好,等我家里的人派人来接我的时候,我便替公子去办。”扫了一眼四周,温柔找了点干草铺下坐好:“但现在,咱们只能等了。”
“无妨,在下已经等了很久了。”裴方物轻笑道:“本来一个人还觉得无聊,有夫人作陪,倒有了些生气。”
说着,便跟温柔一样坐下来,捡了点稻草把玩。
“公子方才说,是做陶瓷生意的?”温柔突然问了一句。
“是啊。”裴方物点头:“刚接手这江南一带的生意,还不是很熟悉,不过有认真在学。”
“那……公子听说过玻璃吗?”
玻璃?裴方物皱眉:“未曾听闻,那是什么?也是陶瓷的一种吗?”
“算是。”温柔笑了,笑得很开心:“不过它比陶瓷可贵重多了。”
先前她就在想杜温柔钱不够用,倾家荡产地把自个儿赎出去之后该怎么办。这可真是老天爷送给她的机会,在现代她就是学化工的,在玻璃厂干过工,也在陶瓷厂上过班,最后才坐进办公室,享受空调和电脑,不过基本的生产过程,可是随着机器的轰鸣声一直存在于她的梦里,不可能忘记。
玻璃在现代可能不值钱,不过在这个没有玻璃的古代,那可是一笔大生意。
“贵重的陶瓷,为何在下会没有听过?”裴方物有点郁闷,小声嘀咕:“难道品种单子还没背熟?”
“不是,是世间只有我知道那东西要怎么做。”温柔笑了笑:“阁下要是有兴趣,等出去了之后,倒是可以与我做一做生意。”
做生意?裴方物看了她一眼:“夫人这样的贵家妇人,还用抛头露面做这些?”
温柔叹了口气,捏了帕子擦了擦眼角:“您也看见了,我的日子要是好过,如何还会进这大牢?靠男人是靠不住的,女人还得自己手里有钱才有底气。再说了,做玻璃是不用抛头露面的,种种细节,倒是可以之后再详谈。”
裴方物仔细看了这女人两眼,不知是她帮了自己在先还是别的原因,总觉得她是靠谱而且可以相信的。
“好。”他点头道:“就冲这份牢里相逢的缘分,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