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啊?
“夫人。”声音轻若蚊蝇,牵穗俯在她耳边轻声道:“没必要跟他解释那么多,说多了反而惹人非议,不如将错就错,也方便。”
“你确定不会再被萧家发现,然后萧惊堂跑来剁了我吗?”嘴唇没动,温柔的声音从牙齿缝儿里挤出来:“我刚缔结的和平条约,总不能毁在这种小事上头。”
“您放心。”牵穗道:“此事就我们知道,奴婢不说,张屠夫也没机会说,公子若是知道,也决计不会怪罪,所以万无一失。”
裴方物不仅不会怪罪,可能还会帮着打掩护。牵穗是个机灵丫头,她一早就瞧出来了,自家主子对这萧家二少奶奶不简单。
可惜了两个人注定不能在一起。
倒不是她有什么私心,幸城的人古板得很,一妻不事二夫,改嫁可是要被戳断脊梁骨的事,更别提有夫婿的妇人出来同别的男人一起做生意了。这样做,当真只是为了萧家二少奶奶好。
“好吧。”温柔也不多纠结了,她现在更关心的是玻璃瓶的制作。
因着她要做东西,裴方物将整个小瓷窑都空给了她,材料一应俱全。一到地方,温柔都没来得及歇口气,带着张屠夫就去了平时做玻璃珠的瓷窑旁边的房间。
调好原材料,下窑加高温,温柔拿钢夹将软化的玻璃料夹出来,插上铁管,套上竹管,再用软布包投,皱着眉道:“工具没有准备完全,你先吹试试,能不能吹出一个小泡?”
房间里很热,张屠夫擦着汗满脸惊讶地看着那火红发烫的晶体,小心翼翼地接过管子来,试着用力一吹。
玻璃起了个泡,破了。
拿回窑子里重新加热一番,温柔也不急,鼓励似的道:“很不错了,不过力道用小些,吹慢些,别让这个泡破。”
紧张地点头,张屠夫又接过管子,小心翼翼地开始吹气。
温柔在旁边拿着剪子瞧着,看气泡出来了,便剪掉多余的玻璃料:“很好,你成功了第一步。”
“这是什么东西?”张屠夫好奇地问:“从来没见过。”
“你可问不得。”温柔笑道:“反正是好东西,来,接着试试转一转,手捏着这个钳子,把这个气泡慢慢吹到碗口大小,试着做个花瓶的形状。”
说起来容易,张屠夫实践起来倒是很难,毕竟没做过,吹了好几次,铁管烫了又冷却,总算做出个勉强能看的。
“一、二、三……”温柔掰着手指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