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方物这完全是属于挑拨人家夫妻感情。这么大的赌注,要的只是他松开温柔的腰,是个男人就忍不了。
所以萧惊堂一把捏起他衣襟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没敢拦。
温柔有点傻眼,扯了扯萧二少爷的衣袖:“这不是个高级聚会吗?你动手会不会不太好?”
更何况,裴方物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打死了怎么办?
完全没理会她,萧惊堂捏紧裴方物的衣襟,低声道:“把你的歪心思都收起来,我对她再不好,也没有你可以插手的地方。”
“若当真没有,二少爷这么生气是为何?”裴方物一点也不慌,饶是被人这么抓着,一身气质如兰,也是半分不减:“瞧着倒是很紧张的样子。”
“紧张?”萧惊堂冷笑:“就算不是人,只是个东西,只要在我手里,旁人想染指,我也会砍了他的手!”
“好生霸道。”裴方物勾唇,转眼看向旁边的温柔:“你瞧,你在他心里,也就只同东西一样罢了。”
嘴角抽了抽,温柔看了他两眼:“你平日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今天怎么一直说胡话?二少爷拿我不当人,不是全幸城都知道的事么?你这会儿跟他杠上,是要我难堪?”
裴方物一愣,想了想,垂眸苦笑:“倒是我冲动了。”
几日不见,他们就已经圆了房,那消息传得铺天盖地,自然也传到了裴府。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他本是管不着,可每每听人谈起她便笑,他就觉得很不舒坦。
过门一年才圆房,还任由她被幸城的人耻笑,这样的夫家,当真是不要也罢。
可是,杜温柔不在乎啊,还是这样站在萧惊堂身边,就算萧惊堂说的话这么伤人,她也没什么反应,反而觉得是他在给她难堪。
恨不相逢未嫁时,怎么能不恨呢?他分明是恨得很了,却没什么办法。
“哎,有话好好说。”木掌柜终于来和稀泥了,上前按着萧惊堂肩膀,语重心长地道:“这儿宝贝可不少,打起来砸碎了也不好给人交代。那边看得差不多了正要来呢,二少爷不如消消气,万事都好说话嘛。”
一点点地松开手指,萧惊堂睨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衣襟。
“既然这么喜欢与萧某作对,那萧某便奉陪。”他道:“无论裴公子想如何,萧某一定陪到底。”
这话在别人嘴里说出来,可能只算是叫板一类的硬头话,但在场的人都明白,萧惊堂不是冲动妄为之人。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