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穗摇头:“大多数人在快死了的时候,都会尽力求生,根本不会管别人能不能救,救不救得了他。先前幸城就有人溺水,死勒着救他的人不放,结果两人一个都没能上来。”
温柔咋舌,然后笑道:“别人怎么样我是管不着,但是为了让我落水的时候有人敢救,我还是会努力考虑救我的人的处境的。所以你别再提你家公子啦,咱们生意归生意,感情归感情。”
“哎,真的不让提吗?”牵穗有些沮丧,看了看前头。
已经走到珍馐斋的后门了,有人在那里等着,一身素衣,乌发低束,手里的玉骨扇捏着,却没打开。
温柔一愣,恍然大悟:“我刚就在想二两银子怎么能在这里吃一大桌子菜,原来是这么个法子。”
牵穗吐舌,拉着她走过去,唤了一声:“公子,客人到了。”
像是站了很久很久,久得睫毛上都起了雾。裴方物抬头,看着面前的人,眼里的神色分外复杂。
“出事这么多天了,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让牵穗来找我。”他沙哑着嗓子道:“然而我等到了现在,也不见你半句话来。”
微微一愣,温柔干笑:“抱歉。”
虽然她不觉得有什么好抱歉的,但是看着他这模样,她还是安慰性地服个软。
“你是不需要我吗?”目光扫过她身上的衣裳,裴方物皱眉:“还是即便屈辱成了这样,也依旧选择留在萧惊堂身边?”
温柔算是知道这人为什么要来后门了,若是站在珍馐斋的正门说这些,明儿就该有谣言说她出墙裴家二公子了。
“咱们有话进去说吧。”她道:“反正也还早,可以慢慢说。”
深吸一口气,裴方物垂眸:“是我太急了,走吧。”
侧开身子让她们进去,他跟在后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温柔的背影。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可以这么一直看,不用怕对上她那双干净得什么也没有的眼睛,心里空落得难受。
二楼的厢房,一打开就已经有一桌子的菜在等着了,色香味俱全,重要的是还都挺补身子。
温柔意思意思客气地让裴方物先动筷子,见他没什么反应,干脆就自己先吃了。
“裴公子若是怪我不求助于你,那我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她边吃边道:“若你是我的亲人,或者是爱人,我开个口都不难,但咱们只是朋友,这忙太大了,我不敢让你帮。”
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