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就能回去了呢?
平常走一炷香就走完了的路,现在她走了半个时辰,路上遇见不少丫鬟和家奴,都是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有胆子大点儿的,上来就故意撞了她一下,撞得她跌倒在地,又是一阵疼。
“哎呀,二少奶奶,奴婢没长眼睛。”是平时负责给下人发饭食的李嬷嬷,斜睨着她,阴阳怪气地道:“哦说错了,你哪里还是什么二少奶奶,当个丫鬟也是挨打的命,还好意思跟人抢二少爷呢?”
疼得龇牙咧嘴的,温柔看了她一眼,慢慢爬起来,深吸一口气,微笑道:“您该拿个梯子去旁边的树上看看。”
“什么?”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个,李嬷嬷有点怔愣地看着她继续往前走,都忘记拦:“树上有什么?”
“你妈挂上面了。”头也不回地朝她比了个中指,温柔一瘸一拐地,趁着人没反应过来,溜得飞快。
她平时是个很有礼貌的小姑娘,骂人不带父母。但是吧,像李嬷嬷这种滥用职权公报私仇还煞笔兮兮地上来找人麻烦的智障,她要是还尊重人家,那岂不是对好人太不公平了?
反正现在也打不过人家,只能骂两句过过瘾,那还是骂吧,她可能还听不懂她骂的是什么意思呢。
自我乐呵了两句,温柔回到了自己的小柴房,把门上锁,自己翻找上次留下的药,闭着眼睛糊涂抹了点儿,便趴在床上休息。
同一个院子,萧惊堂沉默地坐在软榻上,听着外头的动静,眉头微松。
“好端端的,怎么会吐了血?”皱眉看着他,杜芙蕖道:“您怕是太累了没休息好吧?”
正开着药方的听风低声道:“二少爷是积劳成疾,饮食无律,导致胃出了血,加上急火攻心……好生调养方能恢复,若再继续下去,怕是更加严重,甚至会丢命。”
“你听见了吗?”杜芙蕖急得跺脚:“命难不成都不要了?”
“我没事。”萧二少爷终于开口,低声道:“只是想休息,你们都出去吧。”
这还能叫没事?杜芙蕖还想再说,听风却摇了摇头,示意她闭嘴。
芙蕖太过聒噪了,而萧家二少爷大概是喜欢安静,每每在她说话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好看,所以若是当真想在一起,她这性子怕是得改改。
把后头想说的都咽了下去,杜芙蕖叹了口气,甩了帕子就出去了。听风跟在她后头,将药方给了刚到门口的管家,吩咐道:“一日早晚两次即可,病人若是喜静,就莫要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