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神色,内心里的暴怒和躁动倒是慢慢平复了下来。
“你肯安心呆在萧家了?”沉默了一会儿,他闷声问。
这话是从何问起的?温柔失笑,越想越好笑,笑得直捶床:“二少爷,您抛我于狼林在前,休我在后,废我正妻之位,冠我奴隶之籍,令我痛失一子,又将我打成这般形状。我要是还安心留在萧家,那是得多贱得慌啊?”
微微一震,萧惊堂沉了脸:“你竟然全怪在我的头上?”
若不是她扔阮妙梦在先,他何至于让她尝尝被扔狼林的滋味儿?若不是她背负了杀害杜芙蕖的罪名,他何至于休她冠以奴藉?若不是她三番五次私会裴方物,欺骗于他,他又怎么会这般打她!
女人真是不讲道理!
至于那孩子……怪他没护好,他倒是没什么好说。
“我是当真很委屈,但是还解释不了什么。”深吸一口气,温柔眼泪直冒:“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不是我犯下的过错,如今全部将恶果塞进了我的嘴里,我真是比窦娥家的鹅还冤!”
萧惊堂皱眉:“你没做那些事?”
“我……”温柔哑然,喉咙更得生疼,再想解释,也只能苦笑一声,摇头:“是杜温柔做的没错。”
“你是杜温柔,那不就完了。”二少爷淡淡地道:“冤有头,债有主。”
好一个冤有头债有主!温柔又气又笑,伸手就推他:“您走吧,奴婢已经很惨了,您想要的效果全部已经达到了,奴婢现在生不如死,或许想不开就直接踏上黄泉路了,所以您不用急,继续您的杜家联姻,好好过您的日子去吧。”
“我要对付的是裴方物而已。”萧惊堂皱眉:“我对付他,你就这样生不如死?”
温柔冷笑,直接点头:“是啊,我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你伤了他,我就是生不如死,还想给他殉情呢,行不行?!”
说完,往床里头一翻,裹着被子气得发抖。
萧惊堂顿了顿,唇上最后一点儿血色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身上有常人都穿不透的铠甲,无论面对什么人,都能镇定自若,面不改色。然而,现在二少爷眼里的冰就薄得只剩了一层,轻轻一敲就整个碎掉,碎片扎进心口里,血淋淋地疼。
为什么会这么疼呢?他不知道,他还是像以前那样讨厌杜温柔,可杜温柔这个人怎么变得那么清晰,清晰得每句话都传进他耳朵里,躲都躲不开。那些声音真锋利,跟锋利的游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