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回没有反抗,也没有说上了茅厕没洗手,温柔恭恭敬敬地将三个汉堡拿着,让他全吃了,然后才收拾了东西,退了出去。
嘴里炸肉和蔬菜的香味儿仍在,屋子却空落得紧。萧惊堂抿唇,继续看着手里的账本,屋子里的烛台烛光闪烁,影子映在墙上,倒是有两个。
疏芳和牵穗回来的时候,温柔正哼着曲儿在洗衣裳。
虽说是夏天,但水到底是冰凉的,温柔完全没在意,洗完了就晾在后院里。后院里三排架子,都已经晾满了。
“主子?!”疏芳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接了她手里的衣裳,将她的手握住。
冰凉。
“您……身子还没好透呢,碰了凉水,以后要落下病根的!”疏芳急了:“谁又让您做这个的?”
“没事,反正躲也躲不过去。”耸耸肩,温柔笑道:“你们回来了倒是好,可以帮帮我,那边的柴火还没劈。”
牵穗脸都绿了:“又是巧言背后使的坏吧?”
巧言那姑娘,虽说只是个通房丫鬟,但在府里的人脉还真不少。外有看侧门的看守,内有管下人衣食的李嬷嬷,背后给人穿小鞋实在是太容易了,而且还抓不着她什么错,一旦二少爷问起,完全可以说是别人做的,跟她没什么关系。
“那姑娘脑子不太好,理解理解她吧。”温柔耸肩:“杜二小姐在府里她不去对付,偏生要跟我过不去,那有什么办法?”
“这还要理解她?”疏芳咬牙:“我真恨不得打她!”
“要是能打,你以为我会忍着?”温柔失笑:“打得过的,我就不跟她说什么理解不理解了,往死里打了再说。”
疏芳一愣,觉得又好笑又心酸,低头帮她洗着衣裳,喃喃说了一句:“这日子可怎么过才好?”
人生嘛,船到桥头自然直,温柔一点也不担心,每天尽好丫鬟的本分,就等萧惊堂那股子火气慢慢消散。
萧二少爷看起来不是个很记仇的,她没等多久,他便没再针对她了。这天伺候完他洗漱,萧惊堂还问了一句:“你被人派去洗衣裳了?”
“是。”
微微皱眉,萧惊堂有点恼:“你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知道?”
这时候还敢碰冷水做重活,以后可怎么办?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莞尔一笑,温柔道:“二少爷不护着奴婢,奴婢能有什么办法呢?”
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