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颔首应了,萧惊堂觉得浑身不自在,干脆就起身道:“洗漱了再休息吧,今晚你也喝多了,和衣而眠即可。”
杜温柔皱眉,忍不住贴上萧惊堂的身子:“可是……妾身想……”
喉头微动,萧惊堂看进她的眼睛。
没有以前的清澈见底,这双眼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蒙住了,显得很是浑浊。
是欲望吗?看起来也不太对啊。
手顿了顿,萧惊堂还是推开了她:“明日再说吧。”
“惊堂,有件事我要提前跟你说清楚。”瞧着色诱不成,杜温柔正经了起来:“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杜温柔的魂魄还活着,随时会来破坏你我。”
皱眉点头,萧惊堂道:“我知道。”
“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管别人说什么,就算别人变成我的样子,你也要相信我。”杜温柔看着他,泫然欲泣:“好么?”
“好。”颔首应了,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睡吧。”
“嗯。”得意地看了四周一眼,杜温柔跨上了床,等萧惊堂上来了,便搂着他的胳膊睡。
温柔要气死了,她一时间甚至分不清是自己鹊巢鸠占还是面前这个女人在夺走属于她的东西。现在这一切似乎都是她努力的结果吧?可是身子偏偏是杜温柔的。她经历过的事情,杜温柔也经历过,所以不管萧惊堂怎么试探,也露不出什么破绽。
要是杜温柔想瞒,也许能瞒萧惊堂一辈子。
想想都觉得心塞,温柔看了看面前入睡了的萧惊堂,忍不住就撞进他的梦里去。
以前她一直好奇,这样冰山似的一个人,平时会在想什么?现在总算是有机会能探究探究了。
一片浓厚的雾,雾气散开之后,温柔看见了淑妃宫里玻璃的凉亭,亭子里站着杜温柔,萧惊堂不知为何浑身是血,从远处过来。
远远地看见凉亭里的人,萧惊堂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纳闷,也有些慌神,连忙就将衣裳换了,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朝杜温柔走过去。
“你去哪儿了?”亭子里的杜温柔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不是说要去看看挽眉吗?她怀孕呢!”
恍然一震,温柔反应了过来。这不是杜温柔,说话的语气,脸上的神态,分明就是她自己。
这场景也有些眼熟,似乎是发生过的事情。她的确进宫过一回,在凉亭里等萧惊堂一起去丞相府。可左等右等,萧惊堂怎么也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