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痛苦,血管贲张快要爆裂,软绵绵的兔耳发烫,浑身的骨骼都像被无孔不入的信息素刺穿,抵御信息素的侵扰让言逸更加疲惫,嘴唇几乎潮水般褪去血色。
柔弱的小垂耳兔退却了半步。
狮子alpha微微一笑,朝言逸伸出手,想要摘去他的护颈,仔细嗅嗅他身上的芬芳。
下一瞬,一把沙漠之鹰的冰冷枪口就抵在了脑门上。狮子alpha倏然清醒,嗅到了这只小兔子身上淡淡的血腥气,似乎刚从一场厮斗中脱身而出。
言逸单手持枪,轻声礼貌道:“先生,让我独自待一会儿,好吗。”
重达两公斤的沙漠之鹰在言逸细瘦的手中似乎没有重量,更别说上边安装了十英寸的枪口和瞄准镜,这样柔弱的ega居然随身配备如此粗鲁的手枪,让人忍不住替他担心,如此纤细的身材能不能撑得住那强大的后坐力。
狮子alpha脸色骤冷:“你知道我是谁吗,这世上还没人敢拿枪指着我。”
言逸有些虚弱,像支强行绽开的蒲公英,虚弱的花梗在风中快被摧折,微笑道:“现在有了,先生,凡事得有个第一次。”
喧闹的加油站骤然寂静,气氛冷到冰点,几个靠在机车旁的alpha都噤了声,看着自家高傲一世的少爷在一只小垂耳兔身上吃瘪。
油加满了,言逸戴上头盔,跨上漆黑的摩托车,散热栅上反射的星光刺了狮子alpha的眼睛,然后留下一条汽油味的长雾,轰鸣而去。
狮子alpha怔然望着那只小兔子离开,他回眸时透过头盔的挡风板,露出一双忧郁温柔的眼睛,孤独寂寞浸染着浅灰的瞳仁,无助得像光秃花梗上最后一朵瑟瑟发抖的蒲公英,令人无法不疼惜。
是谁让这只浑身带刺的小ega受了委屈,他发情了,没有alpha照顾一定很难捱。
言逸顺着公路拐进无人的野道,穿过几个乡间度假的田院,窄道边蹲着一个老太太,裹着干净的头巾,身上深蓝色的年轻女孩儿的裙子已然洗褪了色,但洁净平整,鬓角别着一朵紫色木茼蒿,是个被外来旅行者带动得别致新潮的ega小老太太。
言逸在老太太身边十来米刹车,免得烟雾和噪音惊扰了她,老太太睁开皱眉密布的眼睛,嘬着嘴嗅了嗅空气里的甜腻气味,絮叨数落:“兔子总是在发情,没个alpha照顾处处都不方便,你的alpha追到了没?”
言逸皱眉笑笑,软兔耳在头盔里挤着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