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凭天皱眉:“老爸现在在气头上,说你为了一只兔子把夏家脸面都给丢完了,我现在去求情,等会儿我就被拷你隔壁。”
“……”夏镜天盘起腿,低着头,“这儿真憋屈。”
“嚯,现在知道憋屈了。”夏凭天嗤笑。
说破天也是自己亲弟弟,看着他磨没了嚣张气焰低了头,反倒生出几分不忍。
“把饭先吃了,剩下的我想法子。”
手机震了震,夏凭天低头看了一眼,是陆上锦。
“陆哥。”
夏镜天埋头吃饭,听见是陆上锦,抬头看了一眼,用口型问他哥:“找到了吗?”
夏凭天用口型回他:“有你屁事。”
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无助得几乎可怜:
“凭天,兔子抑郁症能治吗?”
夏凭天赶到安菲亚的时候,陆上锦已经在大厅长椅上坐了好一会儿,不断用手按着因为过度熬夜而酸胀的眼睛。
会议室中聚集了几位经验丰富的老教授,询问陆上锦病情。
“他有时候能认出我,有时候认不出。”
“我只是去给他削个苹果,回去就看见他在拿刀片来回割手腕,看起来不是要自杀,是在自残。”
“经常暴怒,把视线里的一切东西都砸碎才罢休。”
“他现在在衣柜里睡着了,我等一会儿就得赶回去。”
老教授们互相看了看,给出陆上锦建议,让他回去多用安抚信息素,只要被标记者的安抚信息素时刻照顾,病情能渐渐得到控制。
陆上锦跌坐在椅子里,痛苦地抱着头。
那只蜘蛛大概把所有安抚信息素都用在自己弟弟身上了,他看言言的目光像在欣赏柜台里的珠宝、t台上的新装,唯独不像在看一个人。
有位年轻的医生提出覆盖标记:“如果您和患者的契合度高于标记者的契合度,可以实现覆盖标记,但有失败风险。”
这一席话说出来,会议室中气氛骤冷。
夏凭天给提建议的医生递了个眼色,拍了拍陆上锦的肩头。
仿佛有把钝刀在陆上锦心里来回地割。
又是契合度。
他恍惚地扶着桌角撑住身体:“我们……契合度很低。”
最终结果是让陆上锦先回去照顾病患,观察一段时间,到时候会派医生去检查。
年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