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言逸捧着手机,默默翻着消息记录。
今天下午以后都没有收到新消息。
他回到书房,把凉了的茶水倒了,杯子洗干净放回碗橱,装作无事发生。
六点三十五,陆上锦开门进来,把一小束玫瑰和提摩西干草盒一块放到鞋橱上,满屋子找言逸。
从二楼卧室找到了,言逸抱着枕头坐在床上看书。
“宝贝儿我回来了。”陆上锦双手撑着床沿俯身看他,抱歉道,“今天临时有事,手机还没电了,饿坏了吧。”
言逸抬头看了看他,发梢还湿着,身上一股欲盖弥彰的沐浴露香味。
陆上锦有点心虚,不知道身上乱七八糟的味儿洗掉了没,冲澡的时候多挤了不少浴液。
眼见着言逸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晴转多云,陆上锦抓了抓头发:“别生气,今天我有会,明天周末一定好好陪你。”
言逸的表情彻底阴了下来,把手机的聊天界面给陆上锦看。
谈梦说毕锐竞他们仨在洗浴中心呢。
言逸问:“在洗浴中心开会?什么国际会议选在那儿了?”
陆上锦愣了一下,忽然笑了笑:
“你怕我出去乱搞啊。”
言逸被戳破心事似的偏开头,没想到陆上锦爬上来把他抱到腿窝里,捧着脸问:“我家媳妇儿终于愿意管我了?”
言逸推他的胸脯,反而被抱得更紧,陆上锦把今天的行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有点低落地解释:
“我把自己洗得可干净了,别嫌我。”
弄得言逸不知所措。
临睡之前陆上锦得先给伤口上药,沾着药水往伤口里点,疼得钻心,但习惯伤痛,也不至于做出多么夸张的表情来,依旧平淡如常。
给肩胛上药就没那么容易了,左手够不着,只能拿着药瓶往后背上乱泼几下了事。
对着镜子,忽然看见言逸在卧室门外站着。
小兔子并不进来,只是扶着门框静静地看,似乎脚步往前挪了挪,又犹豫着缩了回去,手里拿着他带回来的干草零食。
陆上锦转过身轻声求他:“老婆,我够不着后边。”
言逸才走过来,拿起药瓶和棉签往肩胛的伤痕上涂,也不大说话。
陆上锦闭眼暗暗感动了一把,忽然脑袋一热叫了一声疼:“老婆我也想要安抚信息素……”
得意忘形,得寸进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