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言逸却不停脚步,带他去看自己最喜欢的景色。
以往人工湖边种满了水仙,开花时成片的雪白和金黄的蕊瓣随风摇曳。他去时那一大片的水仙却都被工人们铲除了,正热火朝天地栽种新花苗。
言逸单手抱着孩子,抓住一个工人问起原因,人家却笑说水仙花香得熏人,闻多了头疼,公园里锻炼的大爷大妈们不乐意,纷纷投诉要他们换绿化。
于是他去那个公园的次数就少了。
钟医生前脚刚走,保姆提着一篮新鲜蔬菜回来,怀里还抱着一束沾着露水的圣诞蔷薇。
她一见言逸就乐了,把花放到言逸怀里,乐呵地夸赞这花好看还香,她特意问了种花的工匠,花种改良过了无毒无害,孕妇房间里都能放。
言逸脸色不太好,嘱咐保姆明天带一束水仙回来。
保姆操心言逸不懂照顾小孩儿:“水仙花不能放小孩儿屋子里,那花有毒的,味儿也不好。”
言逸愣了愣,让保姆去给陆言喂点牛奶和水果泥,自己上了楼。
他把自己关在卧室,坐在落地窗前手指拢着火点了根烟,轻轻吐了口烟雾,遮挡住视线尽头的花海。
眼泪就悄悄地掉了,砸在手背上,淌到无名指洗去刺青的疤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