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判断十分准确。”
潘塔罗涅没有再进行过多的试探,相当干脆的承认了消息来源。
“但方才所言便是我知晓的全部,尽管女皇陛下不愿提及这些秘闻,不过我仍对历史的真相抱有相当程度的好奇。”
大银行家用探寻的目光注视着法玛斯,似乎迫切想要了解那些被彻底隐藏起来的秘辛。
“历史是时间在世界身上留下的伤疤。”
“揭开伤疤需要付出相当沉重的代价,这种代价能够令神明闭口不言,而你获得神明青睐的银行家,你有什么资格获悉隐没的重重过往。”
恢复冷静的法玛斯颇为玩味的开口,话语中却没有多少讥讽,似乎真的在询问潘塔罗涅,是否得到了通晓往事的资格。
但向来巧舌如簧的银行家此刻却不知该如何作答,他对禁忌知识只是略有耳闻,那些知识是连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博士都不敢直接触碰的存在。
据潘塔罗涅所知,博士那些不同年龄段的切片,大都消耗在了研究禁忌知识和实验上。
“潘塔罗涅先生,看来你还没有做好见识世界真相的准备。”
见对方久未作答,法玛斯难得以如此正式称呼大银行家的名讳,随后变戏法似的摊开右手,一方小巧的圆罐出现在他的手中。
法玛斯将漆黑的圆罐推到潘塔罗涅面前,而大银行家打量着面前低调质朴的盒罐,并没有贸然伸手接触,等待着法玛斯的下文。
“对于喀俄涅的遭遇,我深感抱歉,但我仍然坚持先前的说法,在龙裔返回纳塔前,谁也不能取走神之心。”
“不过你可以把这罐雪花带回至冬,转交给冰之女皇,相比于失去天空认可的神之心,这罐骨雪对她如今的境况会更有帮助。”
听完法玛斯的讲述,潘塔罗涅挑了下眉梢,摩挲着手指上戒指,许久之后才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圆罐,动作轻柔的旋开盖子,露出罐中的雪白之物。
“除了最炎热的正午阳光,任何事物都无法将之融化,作为对背叛者的报复,它会极缓地蚕食人类血肉。”
法玛斯意有所指的提醒,引得潘塔罗涅谨慎的合拢罐盖,试探着询问:“这罐雪花,究竟是什么?”
“喀俄涅的骨灰。”
法玛斯莫名其妙的微笑起来,而黄金屋宴会厅的灯光突然暗淡,令赴宴者的交谈声稍稍减弱,他们胸前的徽章却被映得猩红,像是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