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安排了两支整编齐装的千岩军中队,负责盐母住所的安全工作。”
钟离尽可能委宛地说明赫乌莉亚的处境,但在场众人都明白,与其说这两支千岩军中队是保护赫乌莉亚的安全,倒不如直接言明是在监视盐之魔神的一举一动。
尽管这种做法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但考虑到凝光终掌璃月大权,想要将所有权利紧紧攥在手中,以及控扼杀任何不稳定因素的迫切心情,做出这种类似软禁的举措倒也不稀奇。
不管怎么说,赫乌莉亚也曾是高踞王座的魔神,谁知道她会不会留下些搏命手段。
至于宁兰与那些协办谢肉祭的八门官员,七星早已拟定好罪名与刑罚,但由于此案牵涉太广,暂不宜公开审问办理,且出于诸多方面的考量,凝光还特意趁着送仙典仪进行前,试探了钟离的态度。
但钟离若是不想说,凝光又怎么可能探得出帝君的口风,两人一阵东拉西扯、谈天说地,凝光愣是没从钟离头头是道的分析里判断出对方的态度。
试探无果,凝光也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将七星的判决结果与赫乌莉亚的安置措施告知钟离,言语中多有征询之意,然而钟离这时便成了好好先生,不论凝光说什么只点头称是。
随即钟离又为她抽丝剥茧了好几种应对措施可能造成的影响,但就是没有表达自己的意见,甚至还在分析中夹了几句俏皮话,让凝光都有些恍惚,不禁开始怀疑。
钟离先生真是帝君的凡世之身吗?
在凝光就任天权星职责之初,帝君在她心中便是充满神明威严与森冷的形象,祂的谕令总是措辞严谨、简洁高效,在请仙典仪颁布神谕后的离去更是雷厉风行、绝无留恋,别说是普通人,就连凝光都从未见过帝君露出过钟离客卿那般柔和的微笑。
不过帝君常以龙躯示人,要是那张披毛带鳞的龙脸上出现笑容,看上去也挺瘆得慌。
彼时送仙典仪在即,凝光只好怀揣着心中的诸多揣测,与钟离联袂主持仪典。
而在送仙典仪上,凝光那番克配彼天,诞降嘉种的颂词同样是试探的一环,侯章的指责显然也并未出错,因为这段岩颂原本就是璃月古时用来歌颂帝君功绩的礼乐,如今的璃月虽已不遵古制,但许多习俗禁忌仍被保留了下来。
而璃月七星本就没有资格受享帝君才能使用的礼制,更没有能力自称什么于皇万年。
可凝光依旧在法蜕的面前念出了祝词,祝颂对象显然不会是只剩仙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