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心里的算计都被看穿了一样,无比狼狈地想要躲闪。
毫无疑问,这位线人的踪迹已经暴露。
暗线远在至冬,纵使夜兰手眼通天,亦是鞭长莫及,只能联系在至冬的朋友帮忙,期冀偷拍照片的线人能在两位执行官的围猎下幸存。
“噢那原来还是我自己送上门来了?”
听到夜兰的解释,法玛斯露出一副恍然之色,眨眨眼睛,满脸无辜。
他还以为至冬派来的执行官会是队长卡皮塔诺,没想到是那位被赶出璃月的银行家。
夜兰瞥了少年一眼,眼神霍亮,语气中流露出某种令人感到不安的决然狠意。
“即使没有今日之事,我也会派人邀请您详谈因为对那些贪婪的矿商来说,神明也只能算是一件物品罢了。”
夜兰微微抬了抬手中的茶盏。
“神明和这个茶盏甚至没有本质区别,根本犯不上大费周章的去造上一个,不划算。”
“而且我始终坚信,人类才是尘世的主宰者,也是命运长河的沉浮者。”
“人的意志附着于物品即为圣遗物,人的记忆凝聚升华即为命之座,人的渴望达到极致那份愿望便会汇聚成神之眼。”
夜兰坦然看着法玛斯,自成为璃月暗影中的守望者后,她极少用绝对的口吻定论某事。
“不过唯有一点,我可以断言,那就是自属于他人的愿望之中,无法诞生真正的神。”
“银原厅一门心思想着复活他们的神明,但对其他势力来讲,这并不是唯一的出路。”
夜兰站起身,将双手按在了桌案上,翠眸死死盯着法玛斯。
而法玛斯只是哑然失笑,他明白夜兰想要试探什么。
“很有意思的推断,但是夜兰小姐,我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你,我和你们璃月的各大世家不存在任何利益往来,这些蠹虫也没法请动我为他们站台。”
法玛斯颇有闲情逸致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刚准备轻啜一口,突然想起杯中装的是辣椒茶汤,于是又清了清嗓子,将杯盏放下。
“至于那位愚人众执行官第九席大概是来给我送礼物的吧?”
少年扶着下颌思索,紧接着鼻翼翕动,突然转头看向雅间角落里的那只不显山不露水的香炉。
焚香是璃月人钟爱的雅事之一,因此少年便下意识的将房间内有些甜腻的香气忽略了,按理说熏香的味道应该是清新淡雅,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