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雨眼睛微眯,“你说的很好听。但据我所知,国内却有不少经商有成的,转变成为世家门阀。这一点,似乎说不通吧?”
“这很简单,因为他们无路可走!上升的通道被堵住了,他们只能这样转变。这是一种畸变,这些畸变会进一步拖累国家,阻断国家政权与基层的联系。”
刘欣雨缓缓坐下,又思虑许久,缓缓问道:“还有两个问题,工商阶层或许不错,但他们一直被打压,高手只怕不多,难以撑起国家安全。而那贵族、家族、大小门派等,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张浩露出自信的笑容:“如果是正常情况,大约会如此。但现在有亡国危机!借助这巨大的外部压力,我们可以做出一些‘比较激进的变革’。
是变革而非变法。
比如,我们可以给最低等的贵族‘男爵’明码标价,但只出售一个空头衔、没有封地的那种。这可以给工商业阶层一个上升希望,又不会立即触动既得利益阶层。
比如,我们可以允诺,只要商行缴纳一定的费用,即可免除全年的税收,给予工商阶层法律上的保证。这样,贵族、家族等就难以上下其手。
比如,我们允许缴纳费用的商行,可以在国内畅行无阻。如此,就能让各地家族、贵族无法明目张胆的收取所谓的‘过路费’、打破地方保护和地方垄断。
再比如,我们可以借口收费等问题,设立工商业管理署,然后一步步增加管理署的职权,殿下可以兼任管理署署长。
接下来随着工商业发展壮大,工商业管理署自然而然就会壮大,自然而然的就会挤压传统家族、贵族式政治。
还有,我们可以给出一定的条件,让传统的小家族、贵族等看到工商业的未来,引导他们主动加入工商业的阵营。”
“过去的家族、贵族往往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听调不听宣都是常事。但商业不行,因为商业需要交流,是一个泛地域的活动,严格依赖国家政治。
如果做个比喻,国家是参天巨木,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家族门派就是小树;没有了国家他们依旧能够生存。
而工商业却是攀附在参天巨木上的藤蔓,不管他们如何强盛,都离不开国家!
实际上,工商业才是国家真正的支柱!”
“我们不需要刻意打压传统的利益阶层,甚至要鼓励他们向工商业阶层转。
再合理的利用外部压力,催化这个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