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有父亲,只肯喊我爸叔叔,我爸还非要我喊他哥,可他压根不领情。我爷爷去世前大约终于心软了,立下遗嘱将名下遗产一分为二,给我和他,他竟然不肯要。”
“别说是我爷爷给的,我爸那里,还不知给他留了多少东西,我爸那时还想送他去国外念书,有意栽培他继承家里的公司,他也不肯,宁愿在娱乐圈里没出息地混着。”
“叶哥,其实从一开始,他就不需要靠你,他只要点个头,我爸什么都能给他,他是耍着你玩的。”
叶怀宁沉默不言。
他只是觉得这整件事实在荒谬可笑得厉害,难怪季饶敢这么对他,三年来一直不冷不热,从不把他当回事。他在季饶眼里,其实连扶持他的金主都算不上,那个人又怎会真正在意他。
或许还觉得他性格太强势,什么都要管着,所以不耐烦吧?
从头至尾,他都只是季饶心中那个影子的替身,现在正主回来了,当然不再需要他。
要不是有那个标记,他和季饶只怕早就掰了,也不用等到今天。
那个人骗了他三年,他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甚至那回他爸寿宴,徐叔也在,当时季饶表现得过于自若,不露半分端倪,他的演技大概远比自己以为得好。
连愤怒都不再有,这样荒唐的真相,让叶怀宁甚至难得想笑。
说到底,只是他自己有眼无珠罢了。
徐因醒看着他,犹豫之后说:“叶哥,季饶那个人,大约像我爸吧,只有初恋是最好最值得怀念的,在他们眼里其他人都一文不值,我妈早就看透了我爸这点,不但离了婚还毅然决然去除了标记,她现在过得也很潇洒,还找到了新的爱人,叶哥,你也要往前看。”
叶怀宁的目光落到廊外,停顿片刻后,他说:“我早就已经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