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一直有密切商业往来,你如果要跟叔叔合作,涉及到影视圈之外的生意,日后免不得要跟叶怀安打交道。”
叶怀宁不以为意:“我不怕他。”
他不要叶氏股份是因为他其实厌恶这个和叶怀安一样的姓,厌恶他们骨子里流着的相同的血,但他从来不怵叶怀安,尤其在死过一回后。
季饶点头:“你想清楚了就行,要是赚钱能让你高兴,我也希望你能赚更多的钱。”
叶怀宁一声哂笑,目露讽刺:“季饶,你现在是扮情圣扮上瘾了吗?说这样的话有意思?你怎么不干脆如徐叔所愿去做他的接班人,好在生意场上给我提供更多的便利,那样说不定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季饶没在意他语气里的尖锐和挖苦,叹道:“怀宁,你明明不是那样的人,你想和叔叔做生意是为的互惠互利,要是其中还掺杂了其他因素,你根本不会碰,我真那么做了只会让你更反感罢了,而且,是你说的,人各有志,我不姓徐,也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我的志向只在音乐和演戏上。”
叶怀宁的目光落到窗外,低下声音:“原来你也有志向,呵。”
“我有,”季饶认真说,“你如果愿意看,就看着吧。”
叶怀宁始终没再吭声。
车子先开到了叶怀宁的别墅。
叶怀宁下车时,季饶又一次叫住他:“怀宁,下周就过年了,去年约好的一起去滑雪玩雪橇,还作数吗?”
叶怀宁的脚步稍顿,他说:“季饶,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吗?”
季饶将心里一瞬间冒头的难受压下:“我知道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两天够累的。”
叶怀宁很快进去了别墅里。
季饶一直看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示意司机:“……走吧。”
叶怀宁闭目靠进浴缸里,熟悉的旋律自音箱中流淌而出,随机播放的音乐跳到了季饶昨夜弹的那首。
叶怀宁安静地听。
许久之后他的身体滑入水中,不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