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往前走了大约半小时,回到山路上,又走了一段,终于拦下辆路过的车子,叶怀宁握着枪半威胁半利诱,逼迫对方让他们上了车,并且问人借来手机,联系上了他在国内的助理。
车开往最近的城市,要两个多小时,季饶因为枪伤开始发烧,神志已经有些迷糊,睡过去之前又要去划自己手臂,被叶怀宁拦住:“你做什么?”
季饶小声说:“你发情期还没过去,再吃一次,等到了城市里就有抑制剂买了。”
叶怀宁看着他,依旧微红的双眼里闪动着复杂情绪,季饶抬手去碰他的脸,叶怀宁微微侧开。
季饶坚持又一次划开了自己手臂,把血喂到叶怀宁嘴边。
僵持片刻,叶怀宁咬牙丢出句:“最后一次。”
季饶很快昏睡过去,低下的脑袋枕到了叶怀宁肩膀上,叶怀宁没有推开他。
又喝过一次掺杂了alpha信息素的血之后,身体里的燥热已经平息很多,叶怀宁没有睡意也不敢睡,靠在座椅里,默不作声地盯着头顶逐渐炙热的日光。
到了这一刻他什么都不去想,也不愿想,他只想活着,和身边这个人一起活着。
车子在山路上颠簸向前。
三天后。
叶怀宁拎着买来的晚餐走进病房,先去烧了壶水,再把窗帘拉开,打开半边窗透气。
病床上的季饶目光随着他转:“怀宁,我是不是能出院了?”
叶怀宁没理他,帮他把寡淡无味油盐都没有的晚餐取出,搁到床头柜上,自己坐到一旁沙发里吃烤牛排。
季饶已经吃了三天同样的餐食,实在食不下咽,闻到烤肉的香味,冲叶怀宁笑了一下:“你那个给我也尝尝吧?”
“你伤好了?”叶怀宁冷道。
三天前他们在路上碰到叶怀宁助理安排去接应的人,之后搭乘直升机飞到距离最近的国家首都,季饶进医院,做手术取出了小腿里的子弹,手臂上一再割开的伤口也缝了针,之后一直住院到今天,叶怀宁也留在了这里没走。
季饶闭了嘴,叶怀宁这几天情绪始终不太好,大部分时间都沉着脸,随时可能发飙骂人,那天在他怀中哽咽哭泣的叶怀宁,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吃完饭叶怀宁打开笔记本回工作邮件,季饶这么多天第一次问起他,那天那伙雇佣兵到底有没有拿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叶怀宁神色略沉:“他们和国内的机构确实有联系,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