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即跟上,一同参拜新君。
宸贵妃彻底瘫软在地,自知大势已去。
除了还突兀立在人群之中的张年瓴三个,所有人,从宗室到后妃乃至一众皇子,都已跪在了祝云瑄的面前。梁祯一个眼神递给那禁卫军统领,张年瓴几人转瞬间便已被拿下,还要争辩,梁祯却再不给他们机会,冷声道:“张年瓴、王辞、曹新锐三人包藏祸心,矫诏以图谋不轨,即刻下狱,押后待审。”
张年瓴几人只来得及哭喊一声“苍天无眼”,便已被禁卫军堵住嘴拖了下去。
这下殿内众人更是噤若寒蝉,梁祯转过身,面朝着祝云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在对方复杂的目光注视下,坦率跪了下去。
祝云瑄闭了闭眼睛,平复住过于跌宕的心绪,沉声下令:“遵皇考遗旨,著宗亲大臣持服守丧二十七日,自今日始,不可懈怠。”
“谨遵圣谕!”众人齐声应下。
诏谕传出宫外,百官跪拜新君,至此,尘埃落定。
夜色更深,白日喧嚣散去,入夜之后的灵堂之上只余祝云瑄一人,安静地跪在皇帝梓宫前,摇曳的黯淡烛光映着他无波无澜的面庞。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不用回头也知来的必定只有那一人。
梁祯行至祝云瑄身旁,跪坐下去,淡声道:“陛下在这里守了几日了?每日睡不到两个时辰,难不成您想刚刚即位便先累垮了自己?”
祝云瑄的眸光闪了闪,沉默片刻,问他:“外头怎样了?”
“能怎么样,该抓的人抓了,该杀的人杀了。”
这一场即位风波已传得人尽皆知,即便祝云瑄顺利得到皇位,质疑声却绝不会少,光是张年瓴等人的下狱,就足够叫满朝文臣和天下读书人对他这个新皇心生疑虑,只是迫于梁祯手中权势,无人再敢出来说什么而已。
“张首辅他们……”
梁祯不在意道:“他们犯的是诛连九族的滔天大罪,陛下仁慈,念在他们从前也算劳苦功高,只抄了他们满门,不牵连其他。”
祝云瑄神色微黯,梁祯看着,勾了勾唇角:“怎么,陛下可是舍不得了?觉得可惜了?”
“杀了便杀了。”
梁祯似笑非笑:“也是挺可惜的,几位阁老都是难得的饱学之士、国之栋梁,就是过于迂腐了些,非跟陛下您过不去,如今倒好,落了个晚节不保的下场,还连累了家人,陛下您初登基,没了这几位股肱之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