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祯点头:“那倒是好,能与陛下同生共死,臣求之不得,这辈子便也值了。”
“荒唐。”
祝云瑄不再说了,将圣旨拟好,交托下去。他能做的,无非是给兄长多一些的好东西,虽然兄长大概并不缺这些。
“陛下当真想念那位国公爷,不如派人去接他来京里见一见好了,你们也有五六年没见过了吧?”梁祯忽然开口提议。
祝云瑄瞬间又警惕起来:“你想做什么?朕说过了,你若是动他……”
“臣当真是为陛下着想,陛下就不想与他见一见叙叙旧吗?”
当然是想的,去岁他初登基,诸事繁忙,兄长又跟着定远侯去了闽粤,便是他想叫人来也开不了口,如今兄长怀了孕,就更不能让他奔波劳累了。更何况,京城这里,从来就不是个安全的地方,他并不想给兄长添哪怕一丝一毫的危机和麻烦。
“这是朕的事情,不劳昭王操心。”
见祝云瑄不愿继续这个话题,梁祯很干脆地不说了,免得再惹他不快。
下头的人送了药过来,高安接过,递给祝云瑄,看着祝云瑄将药喝完,又赶紧将解苦的点心递上。
梁祯在一旁瞧着,忽然道:“高公公伺候陛下当真是用心极了。”
高安低着头,不亢不卑地回道:“奴婢从小伺候陛下,用心是应当的。”
梁祯扔了块玉佩过去给他:“赏你的,念你伺候陛下有功。”
高安不接,祝云瑄冷声提醒梁祯:“高安是朕的人,不需要昭王特地赏赐。”
梁祯不以为然:“臣愿意赏就赏了,臣当着陛下的面赏的,陛下可别误会臣是想收买高公公,要他做什么不容于陛下的事情……怎么,高公公不接,是不愿给本王这个面子吗?”
祝云瑄警惕地看着他,试图从梁祯脸上的表情分辨他这话的真假,梁祯只是笑,坦然回视着他。
僵持片刻后,祝云瑄淡声吩咐高安:“既是昭王赏的,你便拿着吧。”
高安应下,这才接了玉佩,与梁祯道谢。
祝云瑄随口打发了高安下去,忍耐着怒气问梁祯:“你到底是何意?”
梁祯笑着摇了摇头:“陛下以为臣是何意?臣当真是感念这位高公公,他是个忠仆,值得嘉许。”
“他是朕的人。”祝云瑄再次提醒梁祯,那日高安没有听梁祯的,不肯去拿他要的东西,梁祯似笑非笑说的那句“您的人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