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其实是出自先帝的私库,自然就落下了心中大石。
他还是这般与自己计较,梁祯心下一叹,干脆做了顺水人情:“既是先帝的私库,臣拿着始终不合适,过两日臣叫人将之清算一遍,便都交还给陛下。”
祝云瑄有些许诧异:“你要将之还给朕?”
梁祯沉声笑道:“陛下想要的臣都可以给您,只要陛下肯相信臣。”
祝云瑄一时无言,明知他意有所指,却不知该如何回应,信任二字,于他们之间,实在太难太难了,他做不到,梁祯亦做不到,否则他便不会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试探自己。
“臣这回在豫州,有一日染了风寒,臣以为是染上了疫疾,当时只想着若死前能再见陛下一回就好了,可臣又不敢见您,怕会害了您,最后臣到底是平安活着回来了,陛下会不会很失望?”
祝云瑄冷下了神色,对上梁祯幽沉的双目,声音冷硬道:“朕没有。”
梁祯眼中的笑意加深,走上了前去,祝云瑄心中一紧,退无可退,被梁祯抵在御案前,抱了住。
温热的气息欺近,在祝云瑄的耳畔低声呢喃:“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