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能的避开隐患,与其年年加固年年修,不如直接改了道减低洪灾发生的可能,才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法子,不过就是多费些事而已,本王不觉得有哪里异想天开了。”
曾淮争辩道:“昭王说得轻巧,这五十万人怎么迁,如何迁,昭王想过吗?他们当中有多少人世世代代一辈子都守在那一亩三分地上,如今你说迁就要他们迁走,他们能往哪里迁?你这是要拔了他们的根啊!再者说,这样大的一个工程需要多少劳役苦力,昭王又想过吗?到时候干活的人从哪里来?若是朝廷强征劳役生了民变又要怎么办?”
“这个世上没有银子解决不了的事情,不愿意迁的,给够他们安家费自然就迁走了,五十万人而已,临近各州府县各分摊一些,总不会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征劳役同理,只要给足了酬劳,管事的官员不盘剥不克扣,不至于让人因为给朝廷做事就没了生计,自然不会有人有怨言,怕还会抢着来做。”
曾淮痛心疾首:“这得耗费多少银子?真这么做无异于将钱投进无底洞啊!”
“怎么就成无底洞了?”梁祯“啧”了一声,“户部不是才拿了陛下六千万两银子,怎么这还没两天呢,又想来跟陛下哭穷了?本王倒是好奇,自从开海禁之后,每年光是关税就得多收多少,怎么到了户部官员的嘴里,就是这也没钱那也缺银子的,钱都去了哪里?”
被点名的户部尚书涨红了脸,支吾道:“钱要用在刀刃上,天下之大,到处都是要用钱的地方,昭王这般大手大脚,便是再多几个六千万两都打不住。”
“改河道也是为国为民,怎就不是用在刀刃上?”梁祯冷了神色,“改修河道本是功在社稷、利在千秋之事,若非本王说出来,你们一个个连提都不打算与陛下提,这会儿又在这找出诸多借口推三阻四,你们是安的什么心?”
曾淮恼怒不已:“我等能安什么心,分明是你好高骛远,不顾百姓死活,你……”
“听说曾阁老的祖籍就在秦州,难不成是因为怕改了河道会挖了你家祖坟,才这般阻拦?”
“你——!”
“够了,”一直没表态的祝云瑄终于出声打断了二人的争执,示意曾淮等人,“给河道拨银一事稍后再议,你们先退下吧。”
“陛下!”
“退下吧。”
待到大殿里没了旁的人,梁祯才笑吟吟地问祝云瑄:“陛下觉得臣说得可还有理?”
祝云瑄冷声提醒他:“曾阁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