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据为己有罢了。
祝云璟未有察觉出他神情中的异样,继续说了下去:“开海禁之后只要是在市舶司衙门登记过的商船出海,都会有水师的舰队护送过这一段水域,叫这些海寇收敛了不少,不过像今次这样的小打小闹时不时还是会有发生,这一回大概是瞧准了贺怀翎不在,便又来打秋风了,贺怀翎这些年也想了许多的法子,想要彻底剿灭他们还是难,那片鬼蜮根本靠近不了,连他们的老巢在哪里都找不着。”
“这些且慢慢来吧。”祝云瑄淡道,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之前,他并不想损兵折将,更不可能平白叫贺怀翎去冒险,“暥儿铭儿他们……”
“那倒是不用担心,”祝云璟宽慰他,“总兵府在泉州府,离他们偷袭的那几个村落远着呢,泉州府的码头驻扎的水师舰队是最多的,他们除非是找死,不然不敢去泉州府找茬的。”
祝云瑄稍稍松了一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却依旧下不来:“我们也赶紧动身,去闽州吧。”
“好。”
在景州又待了几日,将一应事务都处理完,再安顿了大长公主,皇帝的銮驾便重新启程,继续往南去。
越是接近目的地,祝云瑄的心头越是不得平静,思绪万千,反反复复地想着见到了暥儿第一句话要说什么,却又怎么都觉得不对。
进泉州府时是那日晌午,闽粤一带的官员都赶了过来,早已等候多日等待着接驾。
几日时间,贺怀翎便已亲自带兵将来犯的海寇打了回去,活捉了贼寇几十人,又将分散在外的舰队调了大半回泉州,确保不会有宵小之徒来惊扰圣驾。
泉州没有行宫,銮驾便直接下榻在了水师总兵府。从晌午一直到日落,祝云瑄接见了一批又一批的官员,原以为他会与在江南时一样一来便给当地官员一个下马威,不曾想从头到尾皇帝别说为难人了,连话都甚少说,一副心不在焉之态,叫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将最后几人也打发了下去,祝云瑄站起身,正踌躇不决间,祝云璟走进门来,冲他努了努嘴:“陛下现在可有空随我去后院了?”
“暥儿他……”
“中午元宝回来,把江南带来的好玩的东西分给他和铭儿,两个小的玩疯了,一个时辰前玩累了又睡着了,这会儿应该已经醒了,等你过去就可以用晚膳了。”
祝云瑄轻抿了一下唇角:“你和他说了……”
“没有,我能怎么说,我也开不了口。”